“话虽如此,我们除了要闯入盛宴斩妖除魔,更得分出相当一部分力量肃清洞天,保证那些凡人不受到威胁。”
“清风掌教说的没错,可是如此的话,我们的力量就又被削弱不少,纵然是攻也要出其不备....”
听到这些话,有仙道高人冷哼道。
“哼,有得必有失,有失亦有得,此乃天地因果,自古正邪不立,我辈自有必胜之信念,经过此战历练且能保住性命的弟子,必然能仙途无量。”
“诸位道友也无需过于忧虑,此战不可避免,不光是为了天下苍生,亦是我辈仙修之脸面。”
杨鸣山赶紧出声制止仙修之间的争论。
“诸位所言皆言之有理,沈先生不是说了嘛,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等守住通往外界出口的同时,最好布阵在血祭外围.....”
杨鸣山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修士打断。
“杨道友我等知道沈先生修为深不可测,也知道该与外围布置阵法,但其中无数妖邪也并非等闲之辈,即便是在小心翼翼,那些妖邪也会有所察觉,岂会让我等这么轻松容易。”
“不错,沈先生之能我等并不怀疑,但纵然是真仙高人也不是真的法力无边,神通广大.....”
元宏看杨鸣山脸色有些难看,生怕因为此事在大闹起来,于是赶忙出声制止争吵。
“诸位道友不要吵了,沈先生有乾坤妙法自然是好的,若是没有逆天之法,我等也还是需要布阵除妖,不论是哪一条路,前半截都得走,无需争论了,等我辈布阵完成的那一刻,那些妖皇麾下的妖王岂能没有察觉,届时依然难免一战......”
旭阳宗作为西洲的领袖,元宏没办法想骂就骂,必然是要尽力维持,说了一大堆也就勉强将大家的意见压下去,正如他所述,不论大家听不听沈青的,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都差不多,来的时候就已经言明。
至于宋青山虽然是众修士的领头者,但对于西洲的仙修,他也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更不好当面驳斥,他相信自己的老友,既然留言都这么说,想来也是有办法的。
距离血祭开始还有两日的时间,所以在这之后,西洲各宗各派的高人全都悄无声息的离去,向门中之人传达讯息。
虽然在之前聚会各有争论,但回去之后他们基本都是同一种态度,告诫门中弟子,此战危险决不能退缩,此战若退,便是人族的千古罪人,修行必有心魔产生,遭受天谴。
大约半个时辰后,数百道隐晦仙光,在自家长辈的法宝隐匿下开始缓缓移动,随后速度越来越快,不惜消耗诸多灵力在内洞天外围的高空之中穿行。
.......
两日后,是无数妖邪兴奋的两天,也是白羽焦躁的两天,自虎眼妖皇回到寝宫发现她不在,便开始派人四处寻找,负责看守他的妖邪也被虎眼妖皇给吞了,而洞天内被抓来的西洲之民以及本地人也极为不安。
有越来越频繁的妖光在那个所谓的囚笼城池上空飞过,甚至有妖邪直接立在云头,也不管下头的凡人还是修士的恐惧,就这么在天上自我清点人数,被标记的大多数都留了下来,无外乎就是留给自己事后享用的。
而那些没有被标记的直接带走,押送石碑之下,准备最后的血祭。
庆幸的是段易三人这种仙修被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的血肉更加美味,若是血祭了属实有些浪费,况且也不差他们这三人。
两日的时间,沈青几乎就处于这群妖汇聚中心,看着来自各方的妖邪不断前来,甚至在他粗略的一算之下,能堪比大修士的妖邪已经远超数千,其他修为的妖邪更是不计其数。
想想也对,此地已有万年之久,而且还是关押之地,出现修为较低的妖邪反倒是有些奇怪。
沈青站在一座山峰上,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掐指算着天时,不过正当他施法的时候,却转头看向一侧,有十几道略显怪异的妖气飞来,很快就落到了他的身边。
来者之中有杨鸣山,也有宋青山和一些不认识的仙道高人,至于剩下的都去布置阵法去了。
“沈先生,百年未见,没想到初见就是在此,哎,也算是一种缘法吧。”
宋青山见到沈青略微拱手,脸上带着少许笑容,身后等一众仙修皆是拱手作揖。
“宋老,客套的话咱们日后再说,先处理眼下之事。”
“沈先生,请便,西洲各派仙修已经处于外围,届时我等先在中心动手!”
宋青山这么解释一句,多余的话并没有再说,他知道眼下不是絮叨的时候,沈青也知道西洲修士还是有人信不过他,不是他沈某人品不行,而是此时干系重大,了解他的人也少之又少,在大多数高层仙修眼中,沈青只是个高人而已。
杨鸣山在一旁无奈的笑了笑,对沈青道。
“沈先生还请施法吧。”
“沈先生,你准备以何种神通揭开此战序幕。”
宋青山在一旁看着沈青,这话虽是从他口中问出,实则也是在帮其他仙修问的,前者就是好奇,后者是为了打消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