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牧驰的话不无道理,风惊棠看似自大实则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因太过担心风羽泷的缘故,他都完全忘了这码事,只想快点同那人见面,好好质问一番。
他沉思半晌,又瞧了风牧驰一眼。
“将你带着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别给我添乱。”
“笑话,我堂堂风影楼少主能给你添什么乱。”
风牧驰白了风惊棠一眼,可心中也有几分诧异风惊棠的决定。他还以为风惊棠会找个借口将他甩了呢。
如此看来,风羽泷在风惊棠心中的地位还是有的。
“你说到得做到,待会一切听我安排,不许生事。这件事说死了昂,要不然你着了别人的道,我可不救你。“
“成成成,你赶紧带路。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尚谁的。”
风惊棠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他也不知道今晚带上风牧驰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其实,比起风牧驰,他更相信夏檀儿这个女人。
所以只要带上风牧驰一定没有后顾之忧。
“跟上。”
风惊棠道一句,再次飞身跃起,风牧驰紧随其后,明明轻功与风惊棠相当,却还是保持了将近十米远的距离。
见此,风惊棠还算肯定了风牧驰。
黑夜中,二人在屋顶不停的穿梭来去,足足飞了半刻钟后,风惊棠终于在一处院落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他朝着远处的风牧驰示意一眼,指了指下方的院子后,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谁?是谁在外头?”
屋内,李应星听到动静裹紧衣裳起身打开房门查看,这才探出头,藏在门后的风惊棠一个手刀劈了下来。
李应星连人都没瞧清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此刻,屋内的虞妖妖只是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来寻我也不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只是个普通人。”
风惊棠很是好心的将昏过去的李应星扛了进来,丢到了床榻上后便坐在了虞妖妖的对面。
“怎么,你担心他?我还不知你也会有动心的时候。”
“人家帮了我许多忙,照料一番也是应该的。你今日过来寻我所为何事?可是夏檀儿那有什么新鲜的消息?”
风惊棠打量了虞妖妖一眼,见她照着微弱的烛火捏着针缝一件旧蓝色的破烂衣裳,他不由的讪笑。
“原来你也会做做女红,当一个良家妇女,若不是今日瞧见你这一面,我还真以为你心里只有你的家族。”
“这些客套话不必讲了,你还是直说来这里寻我的目的。”
虞妖妖可不想浪费自己的口舌,同风惊棠这家伙说话没意思极了,只会浪费自己的表情。
既然她都这么开口了,风惊棠也直接开门见山。
“我问你,我娘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
不问有没有,而是问谁先下的。
任虞妖妖警惕心再强,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
虽然她掩饰的极快,可风惊棠又岂会察觉不到。
“我怎知道你娘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娘。”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你认识北陵天山上来的大祭司?你不必想借口诓我,我知道你是北陵派来的细作。”
“无可奉告。”
虞妖妖也知风惊棠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只怕说多错多,她直接选择避免回答。
风惊棠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双眼一眯手朝怀里一掏,一根细长的银针夹在他的指缝间,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怎么,你想用这男人的性命威胁我?”
“哼,你太小看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风惊棠收回眸子的那一瞬间,银针咻的一下朝着虞妖妖飞了出去。
虞妖妖一个侧身堪堪避开,淡定自若的坐回桌前,继续缝着手中的衣裳。
“就只会这一招,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哦,是吗。”
听出风惊棠嘴里的意味深长,虞妖妖这才抬眼看向风惊棠。
正当她疑惑风惊棠究竟有什么得意的地方时,虞妖妖突然觉着整个身子发软,眼睛迷糊瞧不清眼前的事物,连拿着针的手都在颤抖,只分秒之间,她整个人瘫在了床榻之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用了风影楼的迷魂烟而已。方才那枚银针只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
风惊棠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他跳下床缓步走到另外一侧,一把抓起虞妖妖的头发。
冰冷的匕首啪啪两下拍在她的脸颊之上,此刻虞妖妖的眼神中才闪烁着惊慌。
“你放过我。”
“放过你可以,你将蛊毒的事说清楚我便放过你,不只是我娘的,还有陆以沫的蛊毒究竟是谁下的。”
“我不能说。”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现在的处境,真没想到你这个一向以自己性命为重的人居然愿意为了背后之人牺牲,那人究竟许诺了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