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啊,你现在看见了吧,你家那孙子心是真黑,一张嘴就是几十亿人的生死,弄的现在我们几个老东西都不敢跟他打交道了,生怕哪天他觉得我们几个挡了他的道,就把我们紧急处理了!”
“是啊,该说不说,你家这孙子最近戾气是越来越重了,自从他接手秦家到现在,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这段日子是因为神启和影狱的事,这算是战争爆发,所以他杀人都情有可原,这不算什么,可是前些年那可是和平日子,就这他亲自动手杀的人都有好几百。
要我说啊,你家这孙子就不该跟着秦老头经商,稳稳当当来接你的班儿才是正事啊,你看他那杀胚本性,简直就是你宁老头年轻时候的翻版啊!”
“就是就是,我记得宁老头年轻那会儿,眼如铜铃,胳膊上能跑马,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形象,现在他这外孙子虽然长相清秀了些,但骨子里真是一脉相承,不愧是继承了你宁家一半血脉的人啊!”
“诶诶诶,你们过过嘴瘾得了啊,当心那姓秦的的小子过来把你们几个都紧急处理了啊!”
帝都,大家都清楚的那座最高权力中心的庄园里,一间不算多么豪华的会议室里,几个身着休闲服饰,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在那儿调侃某个人。
而那被调侃的老人对此则是满不在乎,眼皮耷拉着,仿佛入定一般,任由这群人拿他开涮。
这老人一身上个世纪的军队服饰,看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贫困的年代,他的手掌宛如干枯的树皮,手背上已经布满了褐色的斑点,整个人看上去暮气沉沉,仿佛随时都会入土。
只不过,他那看似假寐的眼睛里,却是流转着无法言喻的精芒,便如同打盹的雄狮一般。
尽管他已经老去,尽管他已经失去了年轻的体魄和力量,可是他的气势依旧在,那种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杀气丝毫不比秦川的弱了。
可想而知,那几位老人调侃他年轻时杀人无数,这并非是凭空捏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家已经卸任多年的老家主,秦川的外公,军方最牛逼的大佬,宁长荣!
刚才开会的时候,秦川的所有话宁长荣都听见了,只是不知是出于避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对于秦川的提议,他始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此时在想,那个小时候被他抱在怀里,总爱扯着他呼吸说想吃冰糖葫芦的稚嫩少年,究竟是何时成长为了如今的模样。
这些年他和秦川的来往并不多,一来是年轻时候因为打仗的原因,他的身体落下了很多旧伤,现如今身体情况江河日下,实在不支持他再往天海跑,去看他最喜欢的臭小子。
二来秦川接手了秦家之后,经常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不想这小子为了他再挤出时间专门飞来一趟。
所以除了逢年过节,以及他的大寿之外,他和秦川见面就只有秦川恰好来帝都的时候了。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那个被他经常批评不准哭鼻子的柔弱少年,变成了他最理想的样子。
冷酷,果决,杀伐果断,临危不乱……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他改变之后,自己还是会心里不舒服呢?
宁家是军方世家,宁长荣自己就是从刀枪之中给宁家挣来了这泼天的富贵,所以他是一个很严格的人,从小到大家里的孩子无论是男孩女孩儿,在他的教育下,身上都有那种军队上的强硬习气。
要不然,宁婉婷也不可能把秦诚训得服服帖帖。
可这么多孩子里,他对秦川这个外孙是最宽容的,可这个孩子却最像他。
此时,他默然了。
“老宁,兄弟们跟你开开玩笑,你不会生气了吧?”
其他几位首长见宁长荣不说话,都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旁边就有人拍了拍他,试探性地问道。
对此,宁长荣摇了摇头,一脸的平静。
“不至于,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让他过来把你们几个嘴碎的紧急处理了!”
听到宁长荣这般说,几人反倒放下心来了,这老东西能和他们开开玩笑,这就说明他是真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在考虑他说的那个计划?”
这时,一位老人看了宁长荣一眼,似乎明白了后者心中所想,但还是问了一嘴。
“难道他说的那件事你们就没考虑?”
宁长荣一脸平静地反问,他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坐直身体,但是背部立马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让他都忍不住脸色微变。
一位老人见状就凑过身子拍了拍宁长荣的背,等着他脸色稍缓这才吐槽道:“行了,这又不是你年轻那会儿,至于处处都那么严谨吗,你那脊椎刚治好才几天,还在恢复期呢,你就不能消停点!”
“行了行了,言归正传,我家那孩子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