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给沈晨鸣打电话,让他派人查一查,这位新华书店的高福生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不舒服。
从新华书店出来,她开车去了邮局,将今天买的书籍全部邮走,还给李维一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情况。
李维一自然千恩万谢,还说要把买资料的费用全部汇款给她。
她没在意,不过一点小钱,汇款不汇款都无所谓。她更在意的是今天遇到的事,那人实在恶心,必须去找一趟沈晨鸣。
过后一想,自己这么没头没脑地冲过去,不一定能找到人,还是等他回家再说吧!
可他要是今晚忙,不回家呢?
还是先打个电话过去。
她心里不舒服,必须把这事告诉他,不然一天都过不好。
将车停在路边,秦双双掏出手机,给沈晨鸣打电话。
如今沈晨鸣也配了手机,联系他很方便。
事实上从手机一生产出来,他们全家人就几乎人手一台,秦木在商场里增加了卖手机的柜台,批发价来的,比外边便宜。
家里不管老老少少都配上了,就连大宝也带走了一部,可惜他们不敢随意给他打电话,就算打了也不一定能接听。
沈晨鸣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手机一直响,就是没人接。
秦双双刚要挂断,那边接了起来,不是沈晨鸣,是徐柏饶:“秦老师!有事找老沈?他在开会。”
“他不在,找你也是一样的,我在新华书店遇到了一个变态,很恐怖。”秦双双把高福生的事跟徐柏饶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我觉得他的变态性质,很符合你们最近追查的,那个三位女尸身体里被塞了东西的案子。”
“哦?”徐柏饶坐下来,慢悠悠地跟秦双双闲聊,“你知道那个案子?老沈告诉你的?”
“是!”秦双双没有隐瞒,“是我问他,他才说的,我知道他这样做犯了你们的规章制度,可老沈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我就随口问了问。
这个高福生似乎对女性的身体很有研究,他当着我的面打量我的身材,还下意识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徐柏饶感兴趣地问。
“他说我身材很好。”秦双双有点恶寒,“他看我的眼神时很淫邪,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坏人盯着,心里发毛。”
徐柏饶微笑着安慰她:“你别怕,你又不需要经常去新华书店,以后不去就遇不上他。”
秦双双叹气:“问题是我得经常去,家里有孩子读书呢,买个复习资料啥的不都得去那里。
说起来很奇怪,以前我也偶尔会去,从没遇见过他,偏偏今天就遇见了。”
“你说的情况我记下了,一会儿就派人去查查看。”徐柏饶说着挂了电话。
等沈晨鸣开完会回来,他把秦双双电话里提到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沈晨鸣二话没有,马上回了个电话给媳妇。
“双双!你没事吧?那个人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他一直缠着你不放?骂都骂不走?那太奇怪了,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晨鸣的脸色很难看,居然有人缠着他媳妇,这事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去查查。
“摸排了这么久,我们连尸源都没查到,也许是我们的方法用错了,倒不如反着来,也许会柳暗花明。”
徐柏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想为媳妇出口气,没有反驳:“你说得没错,下午你带人去查查这个叫高福生的。”
“是!”
午饭后,沈晨鸣带着人去了新华书店附近走访。
他假装是去买书的,近距离观察高福生,发现他的确喜欢窥探女性顾客。
查了他的档案,原来他的确是大学生,上的是工农兵大学。后来因为男女关系问题被送去劳改,两年前才放出来,被安排到新华书店做后勤。
他在工作期间表现良好,多次助人为乐,帮顾客运送东西去车站,受到了不少顾客好评。
不知道是不是沈晨鸣的目光太过犀利,高福生感觉到了,明显心虚,再不敢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等他下班后,换人跟着他回到了住处。
他住的是以前的老楼房,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没结婚,就一个人生活,周围邻居说他很怪,从不跟人说话。
与他在单位里表现出的热情很反常,沈晨鸣觉得很有必要进他的屋里看看。
找了当地派出所片警,以盘查居住情况为由,敲开了高福生的家门。
打开门,高福生很警觉,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化了妆的沈晨鸣他没认出来,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我就一老光棍,有啥可登记的。”
片警跟他攀谈:“不管你是啥情况,该登记都得登记,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老光棍。
可上头有规定,必须入户调查,必须户主本人签字留电话。我也没办法,来来来,你在这里签字。”
沈晨鸣趁着他们聊天的空隙,将屋里的情况全都打量了一遍,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会儿不好直接询问,得找机会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