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正是天热的时候。
就算是在晚上,也没有凉爽多少。
秦游院子内的葡萄架下要比屋里凉爽许多。
借着屋内的灯光。
秦游和秦重二人坐在石凳上聊着天。
“老五,明天你在学堂挑五个老师,带他们去国子监等着。
朝会结束后我会过去找你们。”
秦重喝着冰镇的糖水,蹙眉问道:“带他们去国子监干什么?”
秦游当即把在皇帝面前发生的事给轻重简单说了一遍。
秦重张着嘴震惊地看着秦游。
“昌鸿达居然同意让学堂的老师在国子监任职,给的还是博士。
这老头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学堂和国子监不是势如水火吗?
他这么做就不怕那些人戳他脊梁骨吗?”
秦游笑道:“不管如何,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这话让秦重有些不解,“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游解释道:“科学要走出去,必须得让那些老家伙承认。
国子监是大魏最高学府,若是科学在那里有一席之地,对我后面推行扫盲计划大有裨益。”
秦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虽然昌鸿达答应了,恐怕这事不会这么就结束。
若把学堂的老师送去国子监,不是把他们推进火坑吗?”
秦游笑道:“无妨,只不过是去露脸,教学依旧在学堂。
他们都是未来教育的先驱,我不可能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秦重点了点头,“行,明天我把老白也拉来。
他为人老练,碰见问题处理起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秦游颔首,白守业老成持重但又不失圆滑,是他培养的非技术型人才。
这十几年时间为他培养了许多科研人才。
若他日成立大学。
白守业是他心仪的校长人选之一。
……
翌日。
朝会结束后,秦游穿着朝服带着拿着皇帝的圣旨来到国子监。
国子监门口。
教授娄知行带着三五同僚和十几个学子把秦重一行六人团团围住。
娄知行怒视秦重,呵斥道:“秦重,你今天带人来想干什么?”
秦重看着面前的娄知行,不悦道:“娄知行,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官乃鸿胪寺员外郎,带人来国子监,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
娄知行气得七窍生烟,“秦重,你也在国子监学习。
我也算是你的老师。
你现在也是为人师表,难不成你在你的学生面前也是这般无礼???”
秦重真是服了,这群人除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绑架别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娄教授,我怎么教学生你管不着。
但是我仅仅是带了几个人来,你就叫上这么多人把我们堵在门口半个多时辰。
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也就只有你们这群傲慢的老师才能教出这些傲慢的学生。”
娄知行等人气得火冒三丈。
他们想不到,秦游秦重这两兄弟怎么都是牙尖嘴利的。
他们根本就讨不到什么好处。
娄知行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如秦重,便轻哼道。
“昨日你自作主张把俄国三百学子带出国子监。
昨日祭酒大人已经面见圣上。
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让你们在进入国子监。”
秦重高低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娄知行他们。
“昌祭酒没告诉你们吗?昨日他已经同意秦家庄学堂的老师在国子监任职,并授予博士之位。”
“什么??”
娄知行等人大惊失色。
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这茬。
而且昨天昌鸿达回来后也没跟他们说。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秦家庄学堂的老师来国子监任职,还要授予博士之位。
那可是仅次于祭酒的位置。
他们都是在国子监任教几十年的人,现在都还是教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娄知行跳脚般地怒喝,“我们在国子监兢兢业业几十年都还只是教授。
凭什么他们初来乍到就是博士。
莫不是你胡言乱语,故意说来诓骗我等。”
“对!!”
“没错!!”
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