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露出纯真的笑容:“赃款,什么赃款?这是他们从河东医药拿走的钱,然后良心发现,又还给了河东医药。”
袁志涛服气了,唐缺这犊子是要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节奏啊。
不过,他喜欢。
毕竟,留下这笔赃款,对他接下来的工作,帮助很大。
可以说,再加上唐缺的三个亿投资,他完全可以让河东医药焕发新生。
他佩服却又有点担心的道:“你真牛。但是相关部门估计不会愿意的,会追讨。”
唐缺无所谓:“那这就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了。你接受重任,来解决河东医药的问题,上面分逼不给,让你白嘴拿老张,已经够为难了,现在咱们要回点钱来,他们还要拿走,他们还是人吗?”
袁志涛觉得唐缺此言有理,情绪上头,一股豪情在心中蔓延:“他们要咱们的钱,就不是人,我誓死扞卫咱们的权利。”
见袁志涛孺子可教,唐缺一脸欣慰:“这就对了么。在其位谋其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维护河东医药的利益,哪怕是面对我这个股东,也是如此。还有,等官方审完老四位,肯定还会榨出很多钱财,你也要想办法要回一笔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不止是女人的手段,男人也可以用一点。”
袁志涛信心满满:“你放心,我哭着喊着,也给要回来一部分。”
两人商议已定,反正不管是谁来要这笔赃款,河东医药这边都不给,毕竟,这本来就是河东医药的真金白银,不能说被人贪了,就不是河东医药的钱了,走遍天下,也没有这个道理。
唐缺吩咐道:“袁总,接下来赶紧组建领导班子,让生产经营走向正规。要求也不用我多说了,有能力,正直,敢说敢做敢承担责任的人上,不能的,下。让厂子充满朝气,而不是暮气沉沉。”
袁志涛也是这么想的,点头答应。
最后,唐缺道:“哦,对了,赶紧把这笔钱花出去,工资该发就发,装置该检修检修,原材料也要采购。不然,总有人惦记这笔钱,糟心的事儿会源源不断。”
花完了,也就肃静了,即使别人想惦记,也没用了。
袁志涛自然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道:“嗯,这点我明白。”
唐缺又道:“以后采购的时候,要采取更合理招标方式,防止围标串标,还有招标人员收好处。一个公司的败落,往往不仅仅是因为管理人员能力不够,更是因为管理松散,出现层出不穷腐败造成的。”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正规做生意,有正规做生意的方式。
不正规,有不正规的方式。
都能活下去。
但要想走的长远,还是要正规一些。
要不,那些玩黑色的灰色的,最后都想着要洗白呢,就算花去两成三成甚至更多的资金,也要洗白上岸。
袁志涛最后还是道:“如果有人用各种办法,非得要这笔钱怎么办?”
他怕自己顶不住压力。
毕竟,这笔赃款,不是一笔小钱,是一个多亿。
唐缺微微一笑道:“李荷是我婶子。”
袁志涛沉默良久,叹道:“明白了。”
河东医药属于省资委,而李荷只是清泉市的市长。
表面上,互不隶属,李荷管不到。
但李荷可不仅仅是李荷。
就像唐缺不仅仅是唐缺。
传闻都是真的。
只是唐缺这么一句话,就让袁志涛有了对抗的决心。
不管谁以权力压他,他都不怕。
遇到黑夜,他不怕不怕啦。
遇到蟑螂,他也不怕不怕啦。
——
果然,袁志涛担心的事情,很快出现了。
河东医药的那老四位进去不久,还没审出什么结果,就有人提出,河东医药必须上交老四位等人的赃款,以便更好地审讯老四位等不法分子。
袁志涛有了唐缺的支持,火力全开,直接拍桌子:“拿走我们河东医药的钱,和审讯有什么关系,你们只要知道老四位退给我们多少钱就是了。我把话放在这里,想要拿走这笔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志涛还找了领导申诉:“领到啊,我难呐,您可不能不管我。到了河东医药,遇到了多大的阻力和多大的困难,领导您是知道的,上面没有一丁点的支持不说,现在刚好过一点,就有人眼红,想要弄我,岂有此理?他们目的是弄我吗?恐怕不是。所以,还请老领导一定鼎力相助。”
领导目光灼灼:“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于袁志涛的老领导来说,弄他推荐的人,就是弄他,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有了袁志涛的大闹和老领导的运作,觊觎这笔钱的人,也就偃旗息鼓了,再也不提。
——
唐缺的入股手续,也在迅速的办理,钱分毫不少的到了河东医药的账上。
加上唐缺的三个亿,河东医药有了四个多亿,一下子就运转起来,热火朝天,很快走向了正轨。
唐缺功成身退,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