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离火帝国,帝都,皇宫,轩文殿。
李静安神色恭谨,微微躬身,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羽扇,小心翼翼地给陈皇扇着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抬手去擦,轻声说道:“主子,事情就是这样!”
说完,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忐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汇报万一惹得陈皇不满意,那可就大难临头了。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自己这条小命恐怕都难保,所以他真的惶恐到了极点。
陈皇眉头紧锁,放下手中批阅的奏章与笔,长叹一口气后。
“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随后,他站起身离开龙案缓缓走到窗前,伸出双手,略显沉重地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天空,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阴司冥府来头不小,太子这仇不太好报啊!”此刻,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心中更是思绪万千。身为一国之皇,为了国家的稳定,每一个决策都需慎之又慎,可自己孩子所受的委屈又岂能轻易咽下,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让供俸殿大供俸与二供俸去姑苏看看,如万一有机会就让他们帮太子报仇。”陈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愤怒。
这时,李静安走到陈皇身后,弯着腰,脸上满是谨慎,轻声说道:“陛下,老奴认为不如先派人去暗中查探一番,摸清楚这阴司冥府到底什么底细,方能再做定夺。”李静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陈皇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陈皇微微侧头,沉思片刻,脸色阴沉,道:“也好,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让其有了防备。”
李静安连忙应下:“是,主子,奴才定当不辱使命。”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办好此事。
陈皇重新走回龙案前,缓缓坐了下去,伸手拿起奏章,可却无心再阅,心中仍在为太子的遭遇烦忧,暗暗想着:“吾儿啊,为父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主子,太子已经近逝世快两月有余,您要节哀顺变!”李静安一脸悲伤,眼中含着泪花。
窗外的风悄然吹进,翻动着桌上的纸张,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局势的复杂与难测。
“哦,对了!
那逆臣贼子现在可有消息?”陈皇目光冷漠,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紧紧地盯着大太监李静安再次问道。
李静安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好近好近,近的仿若可以看见两个自己,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新消息。”
“怎么回事?”
“主子,那钱老贼一直未动所以没有新消息传来。”
“他想干什么?”
“奴才不知!”
陈皇略做思索,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半晌道:“你要加快搞清楚那逆臣贼子在干什么?”
“是,主子。
那奴才就先行下去安排人手。”李静安低着头,不敢直视陈皇。
“好,你先下去安排吧!”陈皇挥了挥手,一脸疲惫。
李静安对着陈皇行了一礼缓慢的向轩文殿外退去。离开轩文殿后他就迅速着手挑选精明可靠人手,心中想着一定要把此事办好,可一想到刚刚陈皇发怒的样子额头的汗水就不自觉冒了出来。然后,他就很快安排那些选定的人前去姑苏城调查阴司冥府的情况。
而皇宫轩文殿内,在大太监李静安离开后陈皇的忧虑并未有丝毫减轻,眉头微皱,拳头紧握。
“唉!朕虽富有一国,那又如何。
吾儿惨死,朕却不能为其报仇。
真是可悲,可叹,可惜啊!”陈皇仰天长叹,眼中满是悲愤。
数日后,李静安神色匆匆地再次来到轩文殿,见陈皇正半躺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可是静安来了!”陈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主子,正是奴才。”李静安声音颤抖,双腿发软。
“进来吧!”
“是,主子”李静安抬腿走进轩文殿,连忙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事情办的如何!”陈皇眼睛都未睁,依旧半躺在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回主子,奴才无能,此番调查,收获甚少。”
“哦!”
“这阴司冥府极为神秘,让人难以摸清底细,而且……!”李静安跪在地上一脸惶恐,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这里,陈皇猛地坐直身子一掌拍在龙案之上,怒声道:“废物!李静安这就是你给朕的回复,当初你怎么和朕说的。”陈皇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主子恕罪,奴才该死!
主子恕罪,奴才该死!
主子恕………!”李静不停的磕着头,脑门都被磕破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