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只见秦安逸他猛地拍出一掌,将那扑向自己的傀尸瞬间打得四分五裂。漆黑如墨的血液如同密集的小雨般倾洒而下。
而那些落下的黑血,有些落在地面,有些飘撒在墙上,还有一些飘浮的落在那些倒霉人的身上。而但凡被这墨黑色血液所沾染之处,皆被腐蚀殆尽。
顿时,一道极其凄惨的叫声响起:“啊!我的手好痛!”
只见一人紧紧抱着自己那被黑血沾染过的手臂,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扭曲,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
“你看?”这时,一道尖锐的尖叫声猛地惊醒众人,大家纷纷顺着那颤抖着的手指所指之处看去,只见一副白骨躺在那儿,竟还保持着方才翻滚的姿势。
望着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惨白。
“这……这也太……可怕了吧!”有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就是,刀砍都不死,源力也打不死,这还怎么打。”老妇看着那些傀尸,和被傀尸咬死,啃食尸身,吞噬灵魂的族人,声音有些颤抖,双腿也止不住地微微打颤。
秦氏老祖怒喝一声,猛地拍出一掌,掌风凌厉至极,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将一只傀尸直直击飞数米之远。而傀尸的四只利爪在地面之上拖出四条深深沟槽。
紧接着,他右脚微微一点地面,轻轻发力,身形便如鬼魅般一个闪烁,瞬间消失在原地。
二息后,当他再度现身时,身形已然稳稳地站在了白无常的身旁,他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愤恨与杀意。声音如凛冬寒风刺骨般阴冷的问道:“阁下,这些邪物当真不是你们搞的手段?”
白无常一听,脸色当即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目圆瞪,怒不可遏,声音冷冷地喝道:“秦景泰,你可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凭我阴司冥府的实力,岂会需要耍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那为何自你们来了之后,这些邪物就出现了!
你不应该给老夫一个交待吗?”秦氏老祖色厉内荏地吼道。
然而,就在下一刻,在白无常那怒目圆睁、狠狠逼视的目光之下,他瞬间如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原本的底气顿时消散无踪。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小,身体甚至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毫无保留地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惊惧之色。
“嗯!”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骤然响起。
半晌过后,那道声音再度传来:“家主,不……不好,刚刚……被您击碎的邪物,好像又……活过来了。”
这道声音犹如一滴冷水落入滚烫的热油之中,瞬间让现场的气氛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对啊!秦昊阳你不要在那唯恐不乱。整个身躯都被打得支离破碎,它怎么还能活!”
“就是,这绝对是不可能!”
“可……是…,你…们看那…边!”
“好了,秦昊阳你不要说了!”
“…………!!!”
秦昊阳的话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他人也不知不觉中缓慢后退,想要离那些族人和那邪物远些。
霍然 ,又是一道惊恐声响起:“嗯!”
“秦安康你干什么大惊小怪!”
“不是,你们看刚刚被家主击碎的邪物。”
众人纷纷向着地上那些碎肉,碎骨看去,只见那些碎肉、碎骨上逸散出十分阴邪怨煞之气。而碎肉,碎骨也在那极阴,极邪,极怨且浓稠的黑色阴煞怨气环绕之下,竟然一点一点地缓慢蠕动起来,并且它们正在朝着一处聚拢。
“怎么会这样?”
“就是啊!都被打得稀烂、粉碎了居然还不死吗?”
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惊惧呼喊。
众人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怎么也想不明白那邪物都被击地支离破碎,怎么还会这样!
而且,那些碎块聚拢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的功夫就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正是被击碎前的模样。
“这到底是何种邪祟,竟如此难缠!
如此难以杀死!”有人大声吼道。
此时,秦安逸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法器,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大家莫慌,先冷静应对!”自己也强自镇定,大声喊道。
可现场的骚乱却依然难以平息,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那邪物的轮廓愈发清晰,眼看就要重新恢复成功。
“准备战斗!”随后,他一声令下,秦氏众人忍着内心恐惧,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