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连根拔起四个字时。北阳市委副书记刘国贼,他瞬间面色微变,同时跟着心里头一震,另外他夹着香烟的兰花指,也是微微发颤。
刘国贼起身站起来,他神情严肃道:“虽说,你我都想要谭千尺倒台,可谭千尺却没有那么容易倒下?只要谭家老爷子还活着,谁不卖老爷子一个面子!”
“哪怕谭千尺真有罪,乃至罪大恶极!又有谁敢将其真拿下?”
北阳市的政治格局,向来是盘根错节,十分复杂,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北阳市委政法委书记马大哈:“有些事,有人不敢做,自然也就有人敢做!”
“这个世上的规矩,可并非是一成不变!比如李自成,比如张献忠!”
刘国贼沉默了。
随即,他低声道:“我承认,王建军有手腕,也有魄力,更有非凡的实力!哪怕是谭千尺,跟他比起来也逊色不少?可有一句话说的好呀,儿子逊色,老子来补呀!哪怕退一万步说,谭千尺斗不过王建军,可谭家老爷子却不是善茬?甚至,只需要老爷子一句话,王建军的前途就要全部完蛋!”
“到时候,哪怕是省委书记潘立煌,也要接受问责!不会再受到国家重用!”
谭家老爷子,可是开国功臣,人家的许多亲朋好友,那都是遍布朝野的三公九卿。
马大哈继续坚持己见道:“一切皆有可能!这就是政治的最高交锋!”
“我们没有资格参与,可也有幸能够一见!”
“呵呵!”北阳市委副书记刘国贼忍俊不禁,直接笑道:“老马,你我过去,类似的又不是没有见过?几乎,每一二十年都要有那么一次吧!”
两人的年纪,都在五十岁以上。他们是解放前生人,这些年什么情况没有听闻过?各种波澜壮阔,互相交替的时代,也都是亲身经历过!
许多东西,无非是历史的重复上演?
马大哈点了点头,回忆道:“你说的没错!不过,当时你我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职务级别也十分低,属于边缘化?哪怕知道也没屁用,但现在不一样,我们职务都高了,哪怕依旧没有资格直接参与,但只要牵扯上那么一丁点,你我都有极大的落马风险!”
刘国贼眼神闪烁,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我们需要跟王建军保持密切关联,但又要保持足够远的政治距离?从而避免遭到失败的牵连和清算?”
“从过去的年月开始,谁不是两头下注?这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头,可不保险!不过,这一次我嗅觉到不一样的味道,北阳市的格局必然要发生剧变!”
“从此不姓谭,而是姓王!”
“老马,我跟你的想法有些差异,但我不反驳你?可你这么肯定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对此,北阳市委政法委书记马大哈,他笑道:“依据,我的依据就是自己的感觉!”
马大哈的一句感觉,实际上说的就是审时度势的智慧。
另外一边。
在北阳市公安局长,魏人民等人的带路下,王建军一行人来到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羁押室。
这里的拘留室还挺多,一间间的铁窗门。
虽说马上就要上法庭接受审判,可前任明阳区委书记唐三水却是十分淡定。
他躺在羁押室的床铺上,手里拿着今天的最新的报纸。
王建军站在这间羁押室外面,他背着双手,通过铁窗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打趣道:“这马上就要等到上法庭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报纸!”
听到门外的声音,唐三水立即起身坐起来,当看到门外王建军的身影时,他脸色一喜,忙喊道:“王主任,您来看我,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若是说,现在还有人能让唐三水十分敬重,那么也只有现任省委保密委副主任的王建军了。因为唐三水明白,只有王建军能救他,也只有王建军才将他当成一个人看待,一个同志看待,而非是将自己当成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王建军面带微笑,命令道:“打开!”
王建军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在旁边的北阳市监狱长沈江,赶紧拿出钥匙打开这间羁押室的房门!虽说这里是法院的地盘,但没有一名法警看着,只有沈江安排的两名狱警,这样做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若是让法警看守唐三水,谁知道看守的法警,是否已经被人收买?对沈江和魏人民来讲,还是自己人更加可靠,也更加保险和更加踏实。
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有半点马虎儿,否则就要出大事,事后谁也无法承受发生的责任。
等到羁押室打开后,王建军直接迈开步伐走进去,他看着穿着囚服,以及没有戴脚镣和手铐的唐三水,立刻扭过头,有些生气看向魏人民,同时质问道:“为什么不给他戴手铐?”
看到王建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