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张与已经跟马超接上了头。
“子和哥,沙羡已经被敌军控制,我在聂阳只弄到了一百多匹战马,另外还有七八条走舸,现在船只正顺着河道往这里来!”
他跟诸葛亮等人分开后,就直奔沙羡去了。
谁知道晚了一步,正好看到曹军入驻沙羡城,他就只好大着胆子,赌聂阳无敌军。
虽然情况的确如他所想。
但问题是。
聂阳守军都是水师,根本不擅陆战,所以他找遍全城,也只弄到了平日里供斥候所用的百余匹战马。
至于今日的情况,虽然聂阳水师十有八九派不上用场。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弄来了些战船,以供逃生之用。
马超匆匆交代完情况,就看到不远处的夏侯渊已经驭马往这边冲了,他撂下句“我来断后!”,就拍马往夏侯渊那边冲去。
“超儿!不可恋战!”张与急急开口叮嘱。
形势不利,一个弄不好就会被杀得片甲不留,所以马超也不敢乱来,听见张与的话,也大声应了下来。
张与闻言,稍稍放心了些。
苏飞虽然受伤,但状态还好,便从马超亲卫手里拿到了一匹战马。
倒是张与。
马超麾下一名亲卫本想将战马让给张与。
可见张与虽然还在指挥作战,但好像连站都费劲,还得靠亲卫时不时扶一把,只好将张与拉上战马,带着他往外冲。
苏飞回头看了一眼,见马超虽然拖着夏侯渊,但还是在往后撤,而张与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也放下了心:
“留侯,跟在末将身后!”
马超断后,苏飞自然得开路了!
张与虽然累得很,但也不敢放松警惕,尤其是他已经看到渡江而来的曹军了。
“从浅水区走!避开敌军陆战优势!”张与大声下令。
闻声,苏飞很快带着大军行动起来。
也正如张与所想,夏侯渊麾下的这些士卒遇上了水,虽然只是浅水,但战斗力还是打了折扣。
连对方的战马,也因为马蹄踩在细软的泥沙中,而不得不减缓速度。
但敌军兵力太多,苏飞也不是什么悍将,更是受了伤,开道就格外艰难。
因此,光凭这点优势,完全不足以突围。
眼瞅着曹操斗舰即将靠岸,连曹操的声音都从斗舰上传了过来,张与也焦虑起来。
负责断后的马超见己方大军几乎被困在原地,半天才动了一点,心急如焚。
“子和哥!我来开路!让苏都督断后!”他说着,竟然撂下对面的夏侯渊,引马就往回撤。
夏侯渊见此,还以为马超乱了方寸,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
却不料,马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夏侯渊一时不防,差点被金枪刺到。
“哈哈,雕虫小技!”夏侯渊侧身,险险躲过一招,便出言讽刺。
但是他声音一落,就见一个东西飞在半空,夏侯渊定睛一看,是个小小的铜锤。
只见这铜锤以迅雷之势,直接砸到了他的肩头。
夏侯渊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心中怒气瞬间冲上脑门。
然而,没等他提刀反击,一条长长的铁链,直接冲他面门横扫而来。
武将用刀、用枪、用戟的都常见,但用暗器的很少,用锁链当暗器的,那就更少。
因此,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夏侯渊,也没想到马超能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连发出三个杀招。
因此,这最后一下,夏侯渊还是没防住,被铁链击中后,噗通——一声,落了马。
夏侯渊这么一乱,倒是给了马超和苏飞机会。
两人迅速换位,趁着曹军下船的时候,马超开道,带着仅剩的数百残兵,冲了出去。
马超弄来的战马太少,就算是两两一骑,也不足以支撑这么多人撤离。
好在七八里之外,就是河道了。
张与看着前面河道上飘着的船只,想了想,将苏飞和马超都唤来了身边:
“苏飞,曹操不抓到我肯定不会放弃的!
带着我,你们只能给我陪葬,而且我也逃不出去!”
听到张与这么说,苏飞跟马超脸色都变了。
马超急声开口:
“子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丢下你?!”
张与见马超眼都急得要冒火了,无奈道:
“超儿,你怎么还是这么急?!
我自有脱身之法!还能顺便帮主公拿下曹操等人!”
马超被训了一句,不说话了。
张与则是急声交代苏飞:
“苏飞,稍后我们兵分两路,我跟超儿一路,你带着剩余的士卒一路。”
听张与没打算丢下自己,马超松了口气,咧了咧嘴。
而张与的声音还在继续:
“没有我,曹操、郭嘉跟夏侯渊应该不会跟着你们。
等会儿你们直接走水路回邾县,到了邾县之后,帮我给主公带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