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既然四妹都不在意,那就证明她觉得无所谓,要真是委屈了,肯定要让我们做主的嘛,你气什么?”看二妹眼睛都红了,苏棠忙开口哄着。
“是的嘛,不说他了,反正都过去了,现在主要是爷爷奶奶的事情,爷爷天天扛着锄头去大伯家砸,说要让大伯一家搬出去,那房子是他和奶奶盖的。”苏月提起来这个就头疼。
“至于爸爸,你们不要担心,他昨天就出院了,他放心不下奶奶,我心疼妈妈伺候奶奶,毕竟奶奶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屎尿都要人端。
她没生病的时候没有给过妈妈一个好脸色,现在要求妈妈伺候她,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把妈妈接去店里和我住了。奶奶现在是爸爸和爷爷在照顾,今天你们回来,我才送了妈妈过来的。”
苏月一看二姐眼睛都红了,怕她哭,立马转移话题。
听到这话,苏巧也顾不得为妹妹伤心了,而是说起了母亲的事情。
“你做的对,妈妈以前吃了那么多苦,怎么能因为她现在病了又可怜,就要照顾她,反正她们心底只有大伯一家,现在端屎端尿的,应该是她的几个好孙儿才对。”苏巧说着,提着包就进了门。
苏奶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坐在轮椅上,旁边是几个拐杖,最近在学着走路。
看到奶奶这样,苏巧觉得奶奶应该病了好长时间了,不像是刚动完手术的样子。
她看向身后的四妹,四妹心虚的移开了视线,见大姐对她摇了摇头,她将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大白小白和妈妈女儿一起出去了,院子里的大鹅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围着苏棠几人转,或许觉得几人气味熟悉,叫了几声,又慢悠悠的巡视着院子去了。
苏棠看奶奶神色似乎有些激动,眼底有泪光闪现,但一张嘴,口水就流了出来,或许是怕苏棠她们嫌弃,她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来纸巾擦嘴巴。
口齿不清的喊:“棠……棠……”
苏棠沉默片刻,也没有上前,说:“我先去放行李。”
老宅还是土房,经历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外表看着依旧坚固。
但苏棠回到房间里,发现墙角落了许多石头。
原本是等再过几年,在多攒些钱的时候,重新推倒重盖的,毕竟爸爸妈妈都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苏棠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父母住的好一些。
但重建的事情还没有提,又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事情。
一进屋子,苏月仿佛怕两个姐姐问奶奶的事情,又说道:“爷爷可能又去大伯家闹了,爸爸怕爷爷受伤,肯定也跟着去了,爸爸才刚出院,怎么又去凑热闹。”
吐槽完父亲,苏月又道:“大姐二姐,你们或许不知道,大堂哥要离婚了,他胆子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本金,自己弄了一个工程队,也挣了不少钱。
大伯母因为大堂哥能挣钱,经常来妈妈旁边炫耀,被我骂了几次,但最近他和大堂嫂在闹离婚,我听说,是大堂嫂把大堂哥打了。”
“打了?”苏棠想着堂哥的身板,她记得堂嫂虽然高也有些肉,但城里姑娘,没有做过活,没什么力气。
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和堂哥结婚,是因为堂哥的外表。
虽然堂哥没本事还啃老,但人高高大大的,也帅气,光靠外表还是挺能唬人的。
两人不是还挺恩爱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虽然这三年她没有回来过,但经常爸爸妈妈说起大伯一家的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糟糕啊。
不过在她的记忆里,在犯蠢的那一世,大堂哥和大堂嫂确实也离婚了,那个时候她忙着挣钱,忙着追生儿子传宗接代,没有关注后续。
如今见四妹似乎知道事情始末的样子,立马从行李袋里掏出来了一包虾条,坐在凳子上,拍了拍一旁的凳子,让四妹坐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男人有了钱就变坏。”苏月先总结了这么一句。
苏巧面露期待,满眼写着快说,毕竟这都是素材啊。
“大堂哥挣了一些钱以后,就出轨了,不过他一向瞒的好,大家都不知道,直到那天,他喝了酒,不知道受了谁的撺掇,回来圆圆给他端洗脚水,他一教把洗脚水踹翻了,还踢了圆圆一脚,说圆圆是赔钱货,害他在外面被人嘲笑。
这个时候大堂嫂进屋了,看到圆圆被打,拿着擀面杖就把大堂哥打的满头包,还将他赶出了家门,醉酒的大哥在门口躺了一夜,第二天是送菜的大伯母发现了,将人送去了医院。
一醒来,大嫂家的哥哥就来了,说是要离婚,等堂哥清醒了,将家产扯清楚了,就去领离婚证。
大堂嫂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看到大堂哥踹向圆圆的时候,她就知道,不能和大堂哥过了。”
苏棠和苏巧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堂嫂做的对。
但好奇怪啊,圆圆刚出生的时候,大伯母嫌弃她是个女孩,要让大堂哥和大堂嫂送人,大堂哥不愿意,还给圆圆取名叫胜男,说他的女儿会比所有男人厉害。
还说他女儿长大以后会挣钱,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