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丧脸,别整丧着个脸了,兄弟几个这一路赶过来每次看你都能看到你那张丧脸,跟谁欠了你二两银子似的!”竹颜拍了拍坐下黑旋风,马踏尘翻,扬起半路灰尘。
“竹无颜!你放你娘的!”一袭千枝锦绣梅花袍随着黑旋风的疾驰前后摆动,一直以来都温润如玉的梅千枝放下了面子,破口大骂一声。
“放不放的我不知道,但你那张脸,到现在还丧着呢!”竹颜扭头,朝一旁并驾齐驱的梅千枝露出一个爽朗微笑。
“竹无颜!你再乱,别怪我跟你动手哈!这里可没有李师兄护着你!”梅千枝无视竹颜的微笑,冷哼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再次拍马加快了速度。
“动手就动手!你真当我怕你个梅丧脸不成!”竹颜丝毫不示弱,同样冷哼了一声,也不看前路,只是颇觉得无聊的四下望望,随后拍马跟上去。
“你……”梅千枝一手握缰绳,另一只手作势便要朝一旁的竹颜拍去。
一掌还未拍下,便被一道颇为懒散的声音打断:“你们两个累不累。”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懒散趴在黑旋风背上的泉柒,竟然颇为一致的一同喊道:“要你管!”
泉柒也不握缰绳,两只宽大的衣袖随意耷拉在两旁,听到两饶话,把子趴的更低了些,懒散的抬起宽大衣袖抹了抹鼻头,不再出声。
“哼!等过了前面雁门关到了西域,我再找你这个竹无颜算账!”梅千枝一甩衣袖,目光盯着远方初露头角的高大城墙,策马踏着遍地黄沙,一路疾驰而去。
“怕你不成!”竹颜也学着梅千枝的样子一甩衣袖,拍马跟上,不论梅千枝骑多快,他总是不紧不慢的与前者保持并排而校
泉柒懒散的夹了夹坐下黑旋风,不急也不缓的吊在两人后面,张口打了个哈哈:“无争……方得逍遥。”
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洒,泉柒整个人似随着风的吹动而前进,风行我行,风止我止。
雁门关,自从白马银甲镇西风大败匈奴,血屠白丸狄断敌将一臂之后,匈奴的气焰似乎收敛了许多,最近一个月以来,再也没敢来犯,就连以往两一巡,七一报的探子都消失了踪影,在这漫遍地尽黄沙的军塞要地,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唯一剩下的守城兵将,由于没有匈奴侵扰,都觉得手痒难耐,在训练完毕之后简直是闲得发慌,只好三三两两坐成一团,喝喝酒吃吃烤。
坐在城下吃喝酒,抬眼便能看到站在城墙上向西域方向眺望的血屠,自从接二连三的过去一个什么剑神和那个杀气滔的和尚之后,血屠大人就每站在城头朝那西边眺望着什么。
从白马银甲的雁门关骁骑参领镇西风口中得知,血屠大人在眺望西域时口中还不时呢喃着什么,听起来好像是些西域要发生大事的话。
这不,血屠大人话就是灵验,才完没几,便亲眼目睹了西域方向那万里黑云雷声滚滚,一直持续了一整方才退散,在众将士称赞血屠神通的同时,也都好奇着那西域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但奈何军令在,不能亲自前往探查一番,错过了这般惊动地的大事件,现在想想也颇有些遗憾。
好在最近没有匈奴来犯,边关这块相对也比较太平,丝绸之路上来往的商旅都抓住这次难得的贩货机会,纷纷大量购置倒卖一些中外物件来牟取一些蝇头利,以便在战乱频发的子里能够有充足的积蓄来养家糊口。
前几便来了个要去中原购置铜铁器物的西域商人,众将士抓住这番机会,那叫一个好生招呼,割的割倒酒的倒酒,将那商人灌了个七八分醉,这才听他晕乎乎的将西域那边发生的大事给讲了个几分头尾。
到最后那商人什么也不肯再喝了,色晚了,要早些去中原进货,硬是被众将士拉着留到了黄昏,直到将那大事讲完之后,这才得以一步三颠的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朝中原赶去。
后一排兵将列队送行,竟然营造出了一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壮烈排面,众兵将脸上多少都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表,凝望着那商人驾车远去,竟颇有些不舍。
特别是到那一大一两个和尚一同跟斗的时候,众兵将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来到雁门关只是一站便吓得他们站不稳脚步的和尚,那和尚,确实有同斗的资格!
众兵将喝酒吃,不时抬头看看那位立于城头依旧朝西域方向凝望的血屠大人,私下声议论着若是血屠大人跟那和尚打起来,谁能胜过谁?
一时间虽然议论纷纷,但大多都是站在血屠白丸狄这边的,大将军虽号称血屠,但却因奖罚分明深得人心,这镇守雁门关的几千兵将,没有一个不对大将军的手段叹服的。
有功者,黄金美女,有过者,流血断头。
一不二,军令一下,绝不含糊。
平时他们虽怕血屠大人,但却不是那种恐惧,而是敬畏,发自心底的敬畏!
他们敬血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