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程序,都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完成。
当缝合完毕,徐夫人挣扎的幅度小了,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沈星从床榻上下来,“纸笔。”
发懵的徐妹堪堪回神,去找纸笔。
纸上,龙飞凤舞的留下一行字,是药方。
“记住这个方子,这是给任何病患局部止痛,伤口消炎用的。只要是肌肤受到创伤的人,病后都可以喝这幅药。”
说完,沈星又继续写,说道:“而这幅方子,则是催促肌肤愈合的,有让皮肤组织快速生长的作用,里面含有嗜睡的药,唯一要注意的是,这幅药方不可饮酒。”
两幅药方交到徐妹手中,沈星抹了把下巴上的汗珠,“我说的够清楚吗?”
徐妹捏着药方不停点头。
“去吧。”
沈星坐在那里休息,身体有些虚,那会儿跑了一段路,肚子还有些痛。
她自己把脉,但由于心绪不稳,把了两次脉才停。
孩子没什么事,倒是她,有些虚。
待徐妹抓药回来,沈星也好多了,她嘱咐:“做过手术的病人,伤口切忌不可感染,一天换一次纱布,不能剧烈运动扯到伤口,大概半月就能恢复好。”
“我记住了师父!”徐妹笑出了眼泪。
两次救母。
徐妹猛的跪地磕头,“谢谢师父救母之恩!”
沈星垂眸看着她的磕头,她欣然接受,举步离开。
回到店里,店里的人已经少了一些。
李四娘过来,“东家,好多人下了单,我这就去后院绣了。”
沈星缓缓点头。
刚刚坐到摇椅上,就见一个人影走来。
“不过半月不见,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江彻拧眉打量她。
沈星目光涣散,想说什么,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她已经在故居园里了。
江彻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醒了?”
沈星摸了moxiong口,那里有残留的痛感。
病又犯了?
不对,蛊毒又发作了?
可这次她为什么没感觉?
江彻看着她,“你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沈星自然知道。
之后,屋里一阵静默。
“他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沈星慢慢起身,一低头就看见奶豆正仰头看着她。
“喵~”
一个月,它已经长大了一点,正穿着粉色的小花裙,趴着她的腿。
沈星把它抱到怀里,轻轻摸了摸脑袋。
“要吃饭吗?”江彻问。
沈星扬眸,“就不麻烦你了,刚才已经给你添麻烦了。”
男人的眉微微一皱,“我娘还好好的呢,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娘怎么办。”
说完,江彻起身走了出去。
能有半个时辰不到,一股菜香由远至近。
江彻端着一碗红枣粥,一盘鸡蛋和一盘清蒸鱼肉片进来。
“吃。”
他的语气有些不大好。
沈星也没多嘴问,“谢谢。”
江彻没接话,绕过她把奶豆抱起来,低声说:“不是喂过你了?你怎么还眼巴巴的看着饭?”
说完,他抱着奶豆走了出去。
院子里,花坛旁。
奶豆在花丛里跳来跳去扑蝴蝶。
江彻坐在花坛边出神。
“你说她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她该不是想要一个人养个孩子吧?疯了吗?”
说完他又自顾自的点头,“应该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又开寿衣店,又问我找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