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扶摇而上婉君心
听到这一道满是嘲讽的声音,还没回头的顾清临心中便已知说话的人是何人,毕竟昨夜段恒毅已经把这河堤上的人员分布给他介绍了个大概。
这里的所有人呐,都不如这位说话之人,否则段恒毅也不会着重地给他介绍了这位致果校尉大人。
沈长林,沈长林,他的父亲对他倒是期望不小啊!
“涉兰圃,登重基。背长林,翳华芝。”
这是出自嵇公的《琴赋》,且长林有高大的树林之意。
何为高大的树林?
一棵高大的树木便足以荫蔽子孙后代,可沈长林之父去为其子取名为长林。可见其野心和寄予的期盼都非同小可。
是否所有的父辈,都曾对子女寄予厚望呢?
就像从云、从风一样……
只是,这样的期盼和所寄予的厚望,他却是从未感受过的。
顾清临脸上现出些许淡淡的嘲讽来,眼中也现出了几分冷淡之意。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沈将军了。只是某并未想到沈将军与传闻中的并不太相符,人人都道沈将军憨直,今日得见却发现也不过是尔尔。”
转过身来的顾清临手中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有些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沈长林,说罢这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冷笑来。
“呵呵,原也是位牙尖嘴利之辈。”
顾清临看向沈长林的眼中带着讥讽和戏谑,“实在是让某大开了眼界。”
本一心不痛快又见到这个贼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想撒撒邪火的沈长林不过一开口,便被接连的冷嘲热讽,当下便怒上心头。
“哼,本将军如何还轮不到你个小贼来置喙!”
“你冒顶他人之名跑到顾大人府上大吵大闹,陛下没要了你的狗命是陛下仁慈,顾主簿愿意放你一马是他宽厚,可你别想骑到本将军脖颈子上拉屎,简直是不知死活!”
随着沈长林的话落,便已有一名羽林卫飞身上前擒住了顾清临。
沈长林脸上带着一丝狞笑,看向顾清临的眼中也带了几分轻蔑。
就好像在他面前叫嚣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般。
双手被反剪着,折扇也掉在了满是枯枝败叶的地上,顾清临垂头看了一眼沾满脏污的折扇,不仅把面前的沈长林恨的要死,心中对段恒毅的不满也再一次被激发。
顾清临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下周围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向这边慢慢聚拢过来的羽林卫,猛然便有些想要大笑。
且他也真真正正的笑了出来,且还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哈……”
整个安静的河堤上除却那些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便只能听闻顾清临肆无忌惮狂放的大笑声。
而沈长林的脸色,在这狂笑声中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哈哈哈,某不过一届文弱书生,最近好似走了大运一般,先是有幸得见天颜,如今又得众多羽林卫的精锐这般如临大敌,当真是某之幸事啊!”
顾清临的这话说完,沈长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了几分,且看向顾清临得目光中也满是赤裸裸毫不掩饰得杀意。
反而是反剪顾清临双手的那名羽林卫面色有些讪讪,甚至在不自觉中用了狠劲的手也松缓了许多。
“将军……”
羁押着顾清临的羽林卫张了张嘴,却在沈长林极为难看的脸色下又闭了嘴。
方才他借着擒住这贼人的时候,已经探过了这贼人的脉搏,已经知道了他并非是习武之人。
这范家庄驻扎了三百精锐,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书生,就是城外的驻军调来一千人,也定然打不赢他们。
一个弱书生罢了,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眼下这情形,就算他插上翅膀,那也是飞不了的。
……不过昨夜的事情的确是太过蹊跷了……
莫不是……将军有意让此人顶罪,才这般大发雷霆?
羽林卫的脸上现出些挣扎的神色来,他记得昨夜顾主簿也曾言说此人怕是与那投放木箱子的人,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如此说来,让此人顶罪,倒也是合情合理,没准儿还能就此牵出幕后主使来。
这么想着,羽林卫便又重新扣紧了顾清临的手腕。
沈长林“咻”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闪着锋利寒芒的剑尖直指顾清临。
“呵呵,少跟本将军耍嘴皮子,本将军虽不善言谈,这一柄利剑却使的凌厉非常,想必你这小小贼人也定然是没见识过的。”
“沈大人如今是想要杀人灭口了吗?当真是可笑,昨夜某进宫面见陛下,陛下已经开了金口,免某一死,如今你竟敢胆大妄为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