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里,褚洹炽在心里想了一百种可能,燕伩要走他要怎么做,但是没有一种是可施行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不知道。”燕伩许久才回了这么一句,她还做不到义无反顾留下来。
褚洹炽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的,他只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而不是模糊不清。
但他也不会逼她现在就给他一个清楚的答复,时机不合适,如今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解决。
燕伩留了下来,为了方便和减少是非,燕伩乔装成一个男人,对外说是褚洹炽新请来的军师,营帐就设在褚洹炽营帐的隔壁。
一夜过去,未等褚洹炽做出任何动作,对方就派来了一位来使,指明点姓要见太子。
燕伩知道后,和褚洹炽一起去见了人。
来使一副文人装扮,身上却没有一丝斯文气质,反而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
“你就是中原的太子?”来使看向高位上的褚洹炽问。
褚洹炽哼也没哼一声,无视到底,只给了一个眼神,剩下便只有周身的威压。
帐内所有人都静静看着来使蹦哒,却没一个人理他,对于此来使尴尬又气愤,语气更是不好,“太子若不想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最好是投降。”
一位将军实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拔刀冲人道:“若不是见你是来使,在你说出第一句话时,你的脑袋就该掉下来了。”
“若再说痴心妄想的话,不砍你脑袋也定要拔掉你的舌头。”
被刀指在脖子处,来使不仅不害怕,还淡定有余,嗤笑一声,抬手捏着刀背,刀瞬间碎成刀片。
所有人眼神一凛,皆有些震撼。
“凭你拔不掉我的舌头。”来使轻蔑地说。
燕伩蹙着眉看着来使,第一次对一个人看得如此不顺眼,想给他点苦头吃。
想是这么想,但燕伩暂时忍住了,她看了眼褚洹炽,褚洹炽注意到她的视线也望向了她,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燕伩站出来道:“来使是此莫不是来耀武扬威或是来打架的?”
来使看向颜歆,打量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来使把来此目的说清即可,若再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一个人拔不了你的舌头,就不信那么多人还拔不了。
来使听出了燕伩话里的意思,然亦不惧怕,他早已不把眼前的凡夫俗子放在眼里。
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道出目的,“本使是替炎将军来邀太子一战,也就是比试,若太子输了,太子率军归降,若炎将军输了,我军撤离。”
“炎将军是谁,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其中一位别城将军问道。
来使似乎很骄傲,说了也无妨,洋洋得意道:“我们一直都在都城外的一处避世之地,为什么你们一直没有发现我们,都是因为我们炎将军,他是我们人人敬仰崇拜的神明。”
“神明?”
期间褚洹炽看向了燕伩,两人对视一眼后移开,继续听。
“是,无所能敌的神明,你们太子不是好战,不是想要统一天下吗,我们炎将军可以替你们太子完成,完成统一天下的壮举。”
有人笑了起来,嘲道:“神明?这世上哪来的神明,你们炎将军莫不是个骗子,你们尔等莫不是被他哄骗,成了疯子。”
来使听后愤怒,对着刚才那人使出了法力,因毫无防备,被击中的那人直接飞了出去,倒地吐血。
褚洹炽没再坐视不理,拿起旁边的剑,用内里将剑射出,因速度之快,来使光看着吐血那人,防备不及被剑射中,直击心脏,临死前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就死了。
在场的有几位是地方将领,虽听说过太子身手不凡,武功高强,出手快准狠,但听说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是震撼和惊呆了。
虽说两军对阵不斩来使,但也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来使,竟还敢在他们太子面前伤人,真不把他们太子放在眼里。
杀了就杀了,说起来让他死得也太痛快了。
看了死人一眼,褚洹炽道:“人哪来的尸体送哪去。”
很快,尸体被拖了出去,刚才被打伤的将领也被送出去治疗。
随后,褚洹炽点名留下了几位将军,共商讨对策。
“对于炎将军是神明你们怎么看?”褚洹炽问众人。
“不可能,先不说是否有神明,就算有,神明怎么会管凡间事,更不可能来夺我们凡间的天下,这所谓的炎将军十成是个骗子。”
“那怎么解释他在我们眼皮底下养了这么一大支军队?”
所有都讲不出个所以,沉默了下来。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