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朝高傥略一颔首,“英雄所见略同。”
他是英雄,毋庸置疑。
小陆也是英雄?
想想她干的那些事儿……
降服老门主,救陛下于危难。兵不血刃下凉州。
称得上是巾帼英雄。
就是吧……有时候气的人脑瓜子疼。
金喜春斟酌片刻,温声对陆珍道:“陆五姑娘,您看是不是把镇库枕送回去。若是天财库真出了岔子,陛下追究起来……兴许您会受到牵连。”
不是兴许,而是必定。
陆五姑娘本事太大了,大到陛下想要敲打却始终没能找到机会。
旁的且不论,单说陆五姑娘从老门主手里救了陛下的命,这就是大功一件了。
唉!
狡兔死,走狗烹。
自古功臣得善终的不多。
但愿陆五姑娘不会像他们那样。
说起来,陆五姑娘是个苦命的孩子。打小不知道亲爹亲娘是谁。虽然陆家待她不薄,可终归不是血脉相亲的亲人。
陆珍诚恳谢过金喜春,话锋一转,“我小陆最不怕的就是受牵连。但是,我怕大伯祖母他们被我牵连。所以,还是得快些送镇库枕回去。”
陆五姑娘说的多好。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
高傥以拳抵唇,轻咳几声。
事儿没办到一半呢,先搭上副好嗓子。
真是的!
转念又想,他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娉婷?
为娉婷,漫说嗓子肿了,就是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他也甘之如饴。
如此一想,心情舒畅。
权当小陆是他跟娉婷情路上,小小不然,稍稍抬腿就能买过去的绊脚石。
嗯!高傥暗暗点头。
众人目光汇聚到高傥脸上,见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唇角微弯,笑的直冒傻气。
老高怎么回事?甩符甩美了?孙恪眉头微颦。要么就是念急口令念的通身舒爽了?
郭铭不明就里的和金喜春对视一眼,想了想,轻声唤道:“高、指挥使?”
高傥立马回神,唇畔依稀残存笑意,却是已经换上了令人生畏的神情,“嗯?何事?”
不带这样的啊。是老高先咳嗽的,反过来问他“何事”。郭铭砸吧砸吧嘴,“那个……您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我给您化个丸子吃?”
自打给皇帝陛下化过丸子,老郭就坐下病了。逢人就问吃不吃丸子。
行吧,只要他高兴,问就问吧。
哦!想起来了,到他说词儿了。高傥面露赧然,道声:“抱歉。方才走神儿了。想别的事去了。”
“无妨,无妨。”郭铭连连摆手,眼神中透出殷切。有话赶紧说吧,他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高傥又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两声,“小陆送镇库枕的事儿理应先行向陛下回禀。事关天财库,得由陛下拿主意。我们不能擅自做主。”
话音落下,郭铭等人不住点头。到底是武德卫指挥使,想的周到。
陆珍袖着手,“全凭大人做主。”
即便事先没通气儿,陆珍也能猜出高傥甩符必定是师父的手笔。至于玉枕以及先前的铜镜,与师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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