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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至清晨,袭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蹑手蹑脚的去查看宝玉,不曾想里间的床上哪里还有贾宝玉的身影。
“麝月、秋雯~你们可曾看见二爷了?”袭人心中突然有了某种不好的念头,顿时大叫了起来。
一时之间,怡红院里大乱。
“都,都睡死过去了不成,这么大个人不见了竟然谁都没瞧见!还不快院子里四处去找找,若是误了今儿的正事,我们大伙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活不成!”袭人此时也再顾不上形象了。
其余丫鬟们虽然心中抱怨:在外间给宝二爷上夜的是你袭人自己,平日里生怕别人沾边,今儿宝二爷一个不见,却要拿大家都去顶罪。
然而豪门深宅大院里却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还是快找到人才是正经,于是丫鬟们立刻急匆匆的出了怡红院四散寻去。
两个时辰过后,丫鬟们都回了怡红院给袭人汇报,别说园子里,就是满府都悄悄找遍了也是没找到。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前几日住在老太太那里时出了这事还好些,为今儿二奶奶过门我们服侍宝二爷才搬回来就出了这事,这可怎么办才好?”麝月带着哭腔,已经急的直跺脚了。
袭人也有些乱了方寸,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咬牙道:“眼看着就是晌午了,既是找不到也是瞒不住的,我们快些去回了琏二奶奶,再多添人去寻找才是。”
正好这时王熙凤来怡红院查看,袭人麝月当下就把宝玉找不见的事急急说明。
王熙凤一听这还了得,急又问道:“园子里都找遍了不成?林姑娘那儿呢?外面可曾有人去找了?”
袭人回话道:“园子里都找遍了,林姑娘那儿也问过了,都不曾见,还有各处门房也问了,都说并未见宝二爷出门。”
听说门房都未见宝玉出府,王熙凤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些,只是突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顿时急急说道:“快,所有当值不当值的都去园子里再仔细查看,水塘,水井,山里沟里一处都不要放过,我就坐在这里等信!还有,这事暂时别和老太太那边去说,只先请二老爷,太太还有十五爷过来商议!”
平儿,袭人,麝月等大丫鬟们领了命,顿时就又出去差事丫鬟婆子们,只留下王熙凤在怡红院里坐立不安。
好在有了王熙凤说话,这次寻找的人自然比先前袭人让人寻找时多了无数倍。
很快就到了晌午,贾政王夫人贾琏贾琮都到了怡红院碰头,只不过贾宝玉的身影还是始终不见,急的王夫人搓着佛珠直转圈。
“去!先把昨儿服侍宝玉睡觉的丫头寻来问话!”贾政平日里虽恨宝玉不争气,但终究是骨肉相连。
看着贾政着急上火,贾琮这时安慰道:“二老爷也别太着急,门房既未见宝二哥出去,那人多半就还是在府里才是,如今又加派了人手,一处处排查相信很快就会寻见。”
贾琏也道:“十五郎说的是,宝玉多半是在哪个阁楼里歇歇也说不定,二老爷与太太且宽宽心吧。”
贾政摇头面露苦涩,还未及说话王夫人旁边先急哭道:“真真是冤孽啊,我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倘若宝玉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活不下去了……”
看着王夫人哭声越来越大,王熙凤等人少不得立即上前宽慰不止。
好不容易王夫人止了眼泪,袭人麝月二人也失魂落魄的领着一群丫头小跑着回来了。
“太太恕罪~”还未待被责问,袭人麝月便领着一众丫鬟跪了一地。
“倘若寻不见我的宝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看我不把你们打死了账!袭人,你来仔细说说,二爷到底是如何不见了的,昨儿睡前可有征兆!”王夫人此时再没有了往日里的慈眉善目。
众丫鬟听了心中戚戚然,更有甚者已经低泣出声。
袭人心中虽然恐慌,但终归打起精神来回话道:“昨儿睡前,二爷一切都与前几日并无二样,奴婢们如往日般服侍着就睡下了,待今儿早上奴婢醒来就发现宝二爷已不在里间了,若说,若说有什么异样征兆,那,那就是宝二爷睡下没大一会儿就起来说有什么木鱼声,有问是有谁家做法事,奴婢并没有听见什么木鱼声,于是只回话说我们住这园子里,怎么能听见外面什么木鱼声呢?宝二爷也未再多说什么就睡下了。”
“木鱼声?你们呢,你们可有谁听见了?”贾琮问道。
“没有听见~”
“奴婢也没有听见~”······
当贾琮一听见袭人说什么贾宝玉听见了木鱼声时,心里不由的就‘咯噔’一响,那一僧一道在这红楼世界却是超然的存在。
回忆原着,这个时候这一僧一道并不曾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贾府,但是如今贾琮自己就是一个变数,那再加上些变数也就毫不出奇了。
“真真是怪事了!园子离外面街上可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