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的李三娘面临着诸多风险,远在南地的李大郎现如今倒是危险渐少了。
簌簌的雨声打在树叶之上,站在吊脚楼上的李大郎瞅着外头的绵绵雨丝,心中却是轻松的很。
数日之前他们终于抓到了阿芙蓉案背后的幕后黑手---大主教,作为士兵,李大郎他们只有抓人的任务,至于要如何审问,如何得到幕后黑手的秘密什么的,那就不关李大郎他们的事了。
“噔噔噔”的上楼的动静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李大郎给吵醒了,他回过头去看,正是拄着拐杖上楼的高海平,和跟在高海平身后的王大胆两人来。
王大胆的手中还端着一盘子点心并提着一壶热茶。
一见如此,李大郎赶紧上前去搀扶高海平去,护着高海平在桌前坐安稳了,李大郎抬手就去要去接王大胆手里的茶壶。
“头儿,坐下,我给你俩倒就是了。”
倒了茶,三人围坐在窗前,李大郎闻着盘中糕饼的香气,他不由的笑着对高海平与王大胆说:“你们这是又去城里头去了?刑家的糕点店也是厉害,在这儿也能开得起来。”
王大胆听了这话,他一边咀嚼着这糕饼,一边给李大郎回话:“好似是搭上了小施将军,这才能在城里开了这么一家糕饼店来。
不过,这却是方便了咱们,这些土人吃的也太怪味了,火头他们做的饭食能吃,但也不好天天吃啊。
这回去城里领咱们的补给,还是给了牌子,我和老七亲自去取得这糕饼呢。
兄弟们,一人能分上三四块,不算少了。”
高海平有些嫌弃王大胆这边吃边说的习惯,他是把口中糕饼咽下去后,才接了王大胆的话继续说:“这糕饼在城中很是受安南贵族喜欢,不少人去买,此处该是小施将军借刑家的铺面留下的一在明处的情报所。
不过,这不用人猜就都知道,毕竟大胆他们是穿着军服带着刀赶着车去拿的这糕饼。
如此,也算是对这些土人的一种威慑吧。”
李大郎点点头,应下了两人的话。
窗外的雨声渐响,三人转头看向窗外,下雨之时特有土腥味儿和水汽也往屋内飘来。
“头儿,上头没说咱们啥时候能回去?
这破地儿真是天天都在下雨,潮得被褥都长霉了去。
不仅潮,还热,咱们还得在这儿树林子里头守着,要不是从军医那里要了些驱蚊香,真是夜里都睡不着觉来的。”
说到这儿,王大胆觉得自己脚背上的那个毒蚊子咬的大包就又痒起来了。
只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脱鞋去抓挠,在李大郎面前,他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来。
李大郎并未先回答王大胆的问题,反而是站起身去屋里的架子上拿了一小瓷瓶出来:“拿着,这是我小姑特别调配的驱蚊药粉,你给兄弟们睡觉的屋子夜里加在驱蚊香里头点上,效用应是会更好。”
看着王大胆接了小瓷瓶过去,李大郎才重新坐下,他先是看了一眼窗外,才回过头去看瞪着眼睛希冀的看着自己的王大胆:“兄弟们喊你来问的?这是都想家了?”
王大胆嘿嘿的笑了两声儿,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略带些腼腆的对着李大郎说:“头儿,咱们这在外头快一年了,这仗也打了好几场,人抓了老些,不是说都要给咱们升等了么?
兄弟们,哪里能不着急家去?
嘿嘿,他们就托我问问,咱们都听上头安排,就问问。”
李大郎自是能理解下头兄弟们的心情,别说,他自己都想早些家去,他也是有好几年没和李家人一起过年了,更别说他新婚的妻子也是有快一年未得见了,心里自是想念的紧。
高海平刚想开口说话,李大郎就抬手示意,高海平这才闭了嘴。
不过,高海平虽然在李大郎的示意下没再开口,但他心里想得却是:“该给大胆他们这些懒散鬼紧紧皮子了,也就是头儿性子好,若是撂到别的将军手里,哪儿个兵敢上杆子来问啥时归家?
士兵的第一守则,那就是听令!”
“上次去施将军那里,说是咱们再去出一回任务,把财货之类的搬回来,该是就能往家回了。
你和兄弟们通个气,让他们莫要心急,今年咱们定是能回去的。”
果真就如李大郎所说,五日之后的又一个雨夜,李大郎跟着施乐安他们带着人乘船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处地方,上了舢板,见了河岸,翻过两座山头,才在一处有土人看守的山坳子里头搜出了大量金银出来。
而在这之中,于隐蔽处,施乐安按着大主教的话,找到了一不短的木匣子。
李大郎在旁跟着,自是也看到了这木匣,他率先上前要打开这木匣来,毕竟他自幼习武,反应能力该是比施乐安要强的。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