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天气还会让你的心情变得无比美好, 你的内心一定还保有纯真。
一号公路顶着蓝天白云、青山碧海, 将两人的纯真都测出来了。明逾坐在玫瑰金的v8副驾座, 笑得明媚动人, “哇,我想起了那部《末路狂花》!”
“末路狂花那么惨?!”陈西林抗议, 转头去看明逾,看见她脸上的娇憨, “傻妞!”
明逾仍笑笑的,“可不末路了,估计等我这趟回去,fates要把我开了。”
前面有座观赏海景的平台, 陈西林泊了车,牵了明逾的手, 这一路风景绝好, 再开一小时就进了圣弗兰城内, 两人讲好了进城吃午餐。
拾级而上,苍翠的野生树木抛下一片绿荫, 海鸥在头顶盘旋。
“逾,在fates做得辛不辛苦?”
明逾转脸朝她看看,墨镜遮着, 看不清脸上神色, “还好吧,世上也没有白来的午餐,大多数情况下, 付出和收获还是成正比的。”
陈西林点点头,“这些天我在想,其实白鲸在荷兰也有子公司。”
明逾不禁捏了她的手,“那只是个负责代理的公司,没有研发部,没有生产部,你可不能屈尊。”
“没有我可以建,只是,过程可能会比较冗长。”
明逾摇摇头,“我是可以放弃fates的,它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两人走到了观海平台上,微微的风吹着海面,阳光在每朵波浪上跳舞。
陈西林注视着粼粼的海面,“放以前我可能真要问你愿不愿意离开fates,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你手上有了fates的股份,不是换家公司打工的问题了。”
“也还是换家公司打工,其实在哪里都能起来的,说实话,我在fates的奋斗史不干净,离开也好。”
“你是说……那个男人对吗?”
“嗯,”明逾点点头,又顿了顿,“啊,不该在这个时候扫兴,总之要离开fates我也没有留恋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给我些时间安排好荷兰的人事和业务,我是认真的。”
陈西林在石凳上坐下,“你如果愿意,白鲸随时欢迎你。”
明逾笑了,弯腰看了看她,摘了陈西林的墨镜,阳光被她的身体挡住。
“怎么?看我是不是诚心?”
明逾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我来听听……嗯,是诚心的,”她揽了陈西林的腰,“我觉得我的经验对白鲸可能贡献不大,再说吧。”
陈西林不再说什么,她忽然想到,如果明逾对曾经靠那个男人而在fates走到今天耿耿于怀,甚至可以因为这份介怀而不为离开它遗憾,那她一定也不想再靠着爱情在另一家公司立足,虽然她的才学能力配得上她今天的成就,但那是她内心秩序的平衡,如今的明逾是一定要把公私分开的。
“或许哪天我们可以联手创业,比如说去德国盘下一座酒庄。”明逾站起身,笑着补充。
“那可以。”陈西林仰脸看她。
圣弗兰永远寸土寸金,就像大洋那头,同一纬度上的海城一样。明逾说要去步行街里买一支网红冰淇淋,让陈西林在车里等她,街趴是找不到的。
陈西林纳闷,“停在地下车库里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啦,地下车库走过去比较远,再说冰淇淋八刀一支,停车十五分钟收费二十刀,你算算这笔账,勤——俭——持——家。”
陈西林耸耸肩,“那快去快回,我在这个路口等你。”
“知道啦,让我猜猜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给你一个惊喜~”
陈西林并排泊在另一辆车旁,开了双闪灯,看着明逾走出车门,一头扎进人海。
不到摄氏二十度的天,一些人已经穿起了短袖和夹脚拖,让人有了夏天的错觉。陈西林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脚,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小时候祖母跟她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唯一的弟弟去世的时候,她的右眼眼皮真的一直在跳,后来她就信了这话。她从没经历过“左眼跳财”,可唯一的那次灾难,是准的。
今天跳的又是右眼。
她不安地看了看表,明逾已经走了十分钟了,她拿出手机给她拨过去。
每一声未被接起的铃声都在敲击她的心,直到那边传来温柔的一声,“怎么啦?”
陈西林觉得自己喉咙刚刚像被什么钳住了,这会儿才松了,又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呃……想你了,啥时候回来?”
“乖,乖,很快,今天排队的人有点多,一会儿补偿你。”
“要不……我去找你吧?”
“别别,我马上就好,你别再折腾了,不然一会儿我找你、你找我的,乖乖。”
“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