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蝉鸣, 和温带夏季的蝉鸣声有所不同。

    阿巴度觉得于情于理他都要去打扰一下ming小姐了, 她已经在大太阳下蹲了有二十分钟了。

    水还是lynn老板钦定品牌的瓶装水, 递到明逾手里, “ming小姐……我们还去机场吗?”

    明逾这才想起自己订了晚上的机票,站起身, 眼前一黑,脑门传来压迫式剧痛, 她拧起眉,阿巴度在一旁小心扶着,等这不适过去,她才来得及开口:“不去了。”

    陈西林没想到跟青卿的重逢会这么潦草结束, 她站在矮房前的灌木旁,不记得最后确切说了些什么, 也不过是保重与再见。对于明逾的事, 她却下意识挽回着在青卿面前的失态, 只说误会了,说自己错以为在讲其他事。

    这说法有些牵强, 但她本能地不想别人对明逾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不想老情人对自己的新恋情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也不想青卿担心。

    明逾的事, 就去和明逾解决吧。

    可这会儿走到这灌木丛边, 她却停下了,她还没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还不晓得要怎样面对墙外等她的明逾。

    她没有怀疑青卿是不是弄错了, 好像……就好像什么东西在这里突然契合了,它解释了所有人对“明逾像青卿”的调侃,白西恩曾嘲笑她“玩女人的眼光都差不多”;它也解释了去年夏天在那间让人窒息的酒店房间里,明逾歇斯底里地质问她,自己是不是青卿的替代,问她是不是所有的巧合都成了必然……

    她甚至解释了初见明逾时的那丝似曾相识。

    会不会全世界都已知道?陈西林的心慌乱起来 ……她曾将那份倾盖如故当作浪漫的缘分……却不想那只是血缘与基因制造出的必然。

    第一次将明逾带进海城的宅子中,站在青卿的照片前,那宿命般的不解与感动,原来不是什么山崩钟应,她像她是有原因的。

    可明逾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显然她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她为了什么不告诉自己?

    对,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是青卿的堂妹,青家人都晓得她的存在,那么她也认识青家这些人吗?起码,她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第一次走进海城的宅子,她认出青卿了吗?

    在大迈q基金库房里看到青卿的照片,听到她的名字,她明白了吗?

    那次回圣弗兰,在那间水榭餐厅兴师问罪,那怒气中有对身份的无奈吗?

    再后来的分手……

    她究竟是在哪个节点知道这一切的?

    那扇门终于开了。明逾跨下车,拿了水迎上去,走到一半停住了。

    陈西林的情绪仿佛被墨镜遮得一干二净,步子也迈得干脆利索,明逾的心弦绷到了极点,她的陈西林刚刚见了青卿。

    陈西林走到她面前,也停下来,却没摘墨镜。

    那一瞬的沉默像是沤了一个世纪,明逾几乎要张开嘴呼吸了。

    “你姓什么?”陈西林突然平静地问。

    明逾的脸“唰”地白了,她怔怔地看着陈西林墨镜上自己的倒影,瞥开目光,“青。”

    陈西林的唇角牵了牵,不再说话,径自往车里走。

    明逾留在原地。

    “上来。”陈西林淡淡说道。

    明逾苦笑一下,转回身往车里走,坐上去,和陈西林间隔出了一人的距离。

    “lynn老板,您好吗?”阿巴度记着自己到现在都没和老板打招呼呢,这礼节怎么都不能丢,哪怕今天的氛围有些奇怪。

    “couldbetter.你呢?”

    明逾听了这话,望向窗外。

    待两人寒暄完了,陈西林发话:“回酒店吧。”

    车子开了起来,明逾幽幽道:“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真傻。”

    陈西林摇摇头,“她不知道,刚刚才反应过来而已。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

    “我现在说什么你还信吗?”

    陈西林往后倚去,摘了墨镜,闭上眼睛,“why not?”

    明逾从鼻息轻笑一声,“那趟去圣弗兰前,看到物业单上她的全名,才知道的。”

    陈西林沉默着,良久,点点头,又开口道:“为什么没告诉我?”

    这触到了明逾感到最为委屈的地方,“信不信由你,我的计划是再见到你当面说的。”

    “我可以信,没问题,但之前有很多机会可以说的,”顿了顿,“你知道,这可以不算事,也可以是件大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明逾的脸上染上一丝嘲讽的神色,嘲讽自己,“我做梦都想不到,费了这么大劲帮你们重逢,竟让她抢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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