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年少多疑的朱由检即位,年号崇祯。即位后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厉行节俭,平反冤狱。国家大力扶持民生,很多行业因此得以发展,其中,衡阳李家镇的李家匠铺,便是这平凡世界的受益者之一。
李家匠铺坐落于衡阳,江南水乡,笼罩着薄薄的雨雾,袅袅炊烟缓缓从家家户户升起,他虽不及苏州临清那般繁华,却有着朝朝暮暮的烟火气息。
li鹏瑞作为李家匠铺的独生子,在小镇中他已度过了十八个年头,匠铺的生活是辛苦的,因此他深知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继承父亲的宏伟大志,将李家匠铺的名字响彻民间。
只是鹏瑞自己却从来没有对这份行当有太大的兴趣,难怪父亲总是要骂骂咧咧的训斥着他,动不动还搬出他那离去的母亲,令他好生郁闷。
今天是值得铭记的一天,李家匠铺的当家起个大早,亲自下厨,一大早厨房内便哐当哐当响个不停。屋内的鹏瑞被这股声音吵得难以入睡,嘴里不住的叫骂着。
“吃饭了,鹏瑞”
li鹏瑞不耐烦的从茅草屋里出来,睡意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撇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瞪大了双眼,眼角眉梢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情。
真是稀奇事,父亲自从记事起便从未下厨,每每是自己胡乱吃上一口,今日是抽什么风?
站在一旁的父亲李翦,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却身材壮硕,令人深刻的是他漆黑的眼珠,透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般年龄的精神,一手摆着毛巾擦着背脊的汗珠。
虽然没什么惊喜,只是炒了点野菜和粗粮,再配上点米粥,说是米粥其实不过只是米掺了点水而已。
李翦道:““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有一了吧,以后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今日你便开始跟着小七师傅学手艺吧,这毕竟你的家业”
鹏瑞听的出神,只是呆呆的望着地面,吧唧着嘴。
“莫不是你要学你那叛逆的母亲…”
“我去便是。”鹏瑞敷衍的应付了一句,他实在受不了父亲的这番说辞。
“这便好!”李翦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唉,这便是我的父亲,一个没有抱负的中年男人,满脑子只有他的小匠铺,一点不在乎我内心的想法。”鹏瑞内心感慨道。
不过,想起他那自幼离去的母亲,父亲倒显得良心多了,鹏瑞微微一笑,抿了口粥,便跟着父亲出门去了。
李家镇,一个平凡的小镇,时任的镇长不谙世事,缺乏管制,致使街市大殴小斗不断,李家匠铺所在的街道,常常遭受一个绰号“赤头”的人的骚扰,百姓苦不堪言。
“鹏瑞你看,这打铁嘛,讲究基本功,首先便是这要去敲打他,说白了就是卖力气,只有打造到一定硬度才可以进行加温…”
时任李家匠铺的头牌铁匠小七手艺精湛,在镇上是出了名的,连那衡阳城的达官贵人也常登门拜访,纷纷奉上拜帖,嘱托打一份上好的兵刃。
此刻的小七面色平和,说的头头是道,鹏瑞也只好随意应付几声,自此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敲打之中…
要说这打铁还真不简单,不到半晌,鹏瑞便累的够呛,一旁的安老掌柜平时摆弄摆弄算盘,闲暇功夫便常常讥讽鹏瑞,惹的鹏瑞内心不悦,只是敢怒不敢言。小七倒是毫不在意鹏瑞对打铁的生疏,只告诉鹏瑞要踏实认真,还细心的告诉他如何省劲,鹏瑞见他内心十分感激小七的细心教导,也不敢再马虎下去了。
已至深夜,鹏瑞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家,父亲早已经离开了匠铺,桌上留下了几口子剩饭,还是熟悉的野菜米粥,桌子边角放了几个鸡蛋,倒算是一点馈赠了,鹏瑞边吃边想着今天的练习要点。
“要说这打铁看似简单,却也是门学问,今日才第一天,便感觉腰酸背痛,爹爹平日当真不容易啊!”
鹏瑞心中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有小七叔的手艺啊!”,缓缓起身收拾起了餐具,转头朝着房间走去。
夜幕降临,只依稀听见几声鸦叫,秋夜的凉风吹进房间,带来一丝凉意,好不惬意,鹏瑞在床上躺着甚是舒服,口中发出哼哼的声音。
只是…这股凉风中为何还夹杂着一丝香味…
鹏瑞嘟囔道“本就吃不饱,隔壁又做的什么好吃的馋我,这家人好不可恶”
本就没有吃饱的他被馋的受不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鹏瑞无奈,缓缓起身小解去了,出门一瞥之间见父亲房间灯火通明,
鹏瑞心生好奇“父亲这么晚还不睡啊,他不是睡的最早么”
猫眼一看,顿时满脸通红,朦胧的眼神瞬间爆裂出异样的光彩。
只看见父亲满嘴流油,吃着烧鸡,喝着小酒,一旁火炉上悬挂着一壶热汤,香气四溢,好不快活!
“这香气竟是从父亲房间传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