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
五官中郎将为曹昂,这个职位很高,但却也不是什么重要官职。
挂名而已,毕竟上面确实还有三公九卿在主理各项公务。
就好似袁绍的大将军官位,对于天下诸侯来说,这可能就只是一个名头。
袁绍拿了一样只能管辖自己境内的兵马,也无法调动袁术、公孙瓒、曹操等人。
徐臻大步进入宽阔府院,从广场一侧拐入另一条道路,直行入偏院之中。
曹昂的护卫在外当即参拜,无需通报直接可入,不多时便在府院内看到了曹昂的身影。
“子脩。”
徐臻高喊了一声,而曹昂当即震惊,放下手中的所有书简公务,直接一路小跑,直奔徐臻而来。
“兄长!您终于来了!”
徐臻战术后仰。
这话很奇怪,怎么还是有一种唤醒植物人的惊喜感。
我最近有这么懒吗?
我只是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啧,进去说。”
徐臻拉住了曹昂的手,一路进到房内,神情很是真切坚毅,与他在一张桉牍前后对坐。
还没等曹昂开口,他先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钻研玄学,你信不信?”
“不信,”曹昂很耿直的苦笑起来。
徐臻想了想,又认真的道:“不,假装你信。”
“我昨天夜观星象,发现最近你有凶灾,而且有生命之虑。”
曹昂当场愣住,真论关系您还是我妹夫,我都每天一口一句兄长的叫了,不至于吧?
“若是我没算错,你是想要带典韦去南阳是吧?等秋收之后,或者明年开春,南下入南阳而去,到宛城再收张绣。”
“若是我再没算错,此事应当是主公早就想要如此,是以让子脩来言?”
“假如我还没算错,应当是这些时日,主公刚刚给我定了亲事,又上表天子封了爵位,得了高官,趁我高兴赶紧说?”
曹昂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因为徐伯文说的算是……八成都是对的,而且很多个中缘由,连典韦都不知道。
所以绝不可能是典韦暗中告诉他。
即便是典韦忍不住说了,也只知道要一同去收张绣,如此可立功。
其余的典韦怎么可能想得到。
而这些,徐臻却可知道?
这么说,他只是凭借一件事的只言片语,就可以推测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这心绪也太敏锐了,而且条理分明无可挑剔。
连父亲是怎么想的,他都可猜测一二,这份心思令人敬佩。
抽丝剥茧,层层发散。
而且看兄长是一路疾行而来,现在又是即将到下午,估计还真的是刚刚知道,那这一路上就想明白所有脉络,堪称一绝。
好在这样的人,已经大半都是自家人了。
“兄长真是大才,只是蛛丝马迹,便可推测这么多事,子脩也不瞒兄长,的确如此,”曹昂深鞠一躬,表情诚恳,“兄长今年已是君侯,身兼太守与执金吾,而典韦这等勐将是一直跟随兄长而起,劳苦功高。”
“光是一同赴死就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总不能一直做个统帅吧?典韦虽不说,但他却本性好战,喜扬名天下,若是此一战可令其声威提振,如何不是对他多年忠诚的回报?”
“而且,此并非是要将典韦调离兄长身旁,只是借为先锋,让他去战张绣罢了,我父亲会带着天子诏书亲征。”
“兄长尽可放心。”
徐臻顿时冷笑,“此一战之后,别说是声威提振了,甚至你们能青史留名。”
“兄长何意?”
曹昂当即迷茫的眨了眨眼,这话他听得出来徐臻有些无名怒火,但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不过在问话之后,他当即想到很可能徐臻不知道消息,所以才会有此一说,于是立刻补充道:“哦,兄长有所不知,前日我们收到军报,张绣之叔父张济已经在攻打穣城的时候被流失所杀。”
“现在张绣与刘表达成决议,为其守住北面宛城,可令刘表抽身去对付江东一侧与袁术的兵马袭扰。”
“如此状况下,我们趁其不备,立即攻打收取,应当乃是随意可为。”
徐臻此时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说,想了片刻之后,只能敲打着桌桉,羊装有些怒意的道:“子脩,你在我身侧,说是向我来学习,但我遇事哪一次不是与你一同商讨。”
“为何你还不曾明白我遇事之思绪?!决议商讨大事,只着眼于眼前,却不观长远之计,如何能成大事!?”
砰砰!
徐臻敲打了两下桉牍,声音如擂鼓,“两年了,练一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