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庸色眼迷离,看向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妇人。
她们哪里见到这么大的军官,尤其是一路跑来,衣衫不整,有的更是小漏香肩。
更有甚者,露出胸前的一片雪腻,忍不住想要遮挡,让赵庸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洪武大帝的军队,纪律严明,军中更是禁止酒色。
赵庸带兵多年,自然清楚军纪的重要性。
可如今看到那些个妇人,再想想自己的对手,不过是孙古朴一个乡野匹夫。
那特娘还管什么军纪?
“这位娘子,你莫要害怕。”
赵庸亲自扶起一名美妇,那人尽管衣衫褴褛,却肌肤白皙,一双桃花眼媚态天成。
“不如先去本官军营清洗一番。”
听闻此言,那女子面目娇羞,已经知道对方话里有话。
“小女子是良家妇女……只是丈夫被山贼所杀。”
那美妇尽力遮挡胸前雪腻,却让赵庸更为兴奋。
“夫人放心,本官只是好心好意,别无二心!”
赵庸收起眼中的淫邪之色,变得大义凛然,那女子娇笑一声,才答应前去。
至于其他妇人,也被军官们分了个一干二净。
是让她们去洗刷身体不假,至于洗干净过后要干什么,士兵们早就心知肚明。
治世之初,乱世之末,人命如草芥。
那些女子,唯有用自己的身子,才能换取活命的机会。
“呵呵。”
张定边冷笑一声:“还真是碰巧!刚到青州境内,就有女子投怀送抱!”
“那赵庸跟着徐达,常遇春打过几次胜仗,就以为自己是百战骁将了?”
听着大胡子的嘲讽,似乎洪武大帝封侯的几人,在他眼中都是废物。
可张定边就是有这样的资本,他可是差点在鄱阳湖夺取老朱人头的神将。
若是陈友谅取得天下,他必然是开国第一名将,地位堪比今日大明之徐达。
“大胡子,你的意思是,其中有诈?”
岳麟皱眉道:“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
张定边低声道:“白莲教,向来擅用阴谋诡计。当年元军不少军官,就是死在暗杀之中。”
“听说每一次,都有女子出现。所以,你说呢?”
岳麟当即心中大惊,倘若赵庸被人斩首,那明军还打个屁?
可他如今只是个随军参谋,手中并没有实权。
“大人,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
老王提醒道:“那南雄侯本就对您有意见,若是擅闯主将军营,容易落人话柄!”
军中治罪,都在主将一念之间。
岳麟自然明白,老王是为了他好。
“赵庸既然让我养马,我没有调动人的权力,但调动马总可以吧!”
张定边和老王相视一眼,不知岳麟要做什么。
——
军营之内,烛光曼妙。
赵庸看着浸泡在木桶中的佳人,玉背沾满水珠,显得更为诱人。
若不是侯爷的矜持,赵庸早就将此女就地正法。
“大人,能够放民女拿来衣服……人家够不到。”
一声娇嗔,无疑给了赵庸信号。
“等着,本官这就过来!”
赵庸兴奋不已,这些良家女子,就是喜欢猜谜,远不如青楼女子的豪放。
木桶之内,女子嘴上吴侬软语,手中却已经利刃在手。
那是一枚银钗,锋利之程度,可以轻易刺穿人的脖颈。
赵庸一步一步靠近,美人在前,亦或是勾魂使者。
正当那女子准备刺杀之际,却听到军营之外,马蹄声如雷奔。
“敌袭?”
赵庸扔下女子,当即跑出军营。
其他军官同样如此,虽然他们更想与佳人共度良宵,可打仗才是重中之重。
这一看不要紧,赵庸险些气得火冒三丈。
只看到无数战马跑出军营,正在撒欢之中。
领头者,正是那所谓的“弼马温”!
随军参谋,岳麟!
“混账!你这是做什么?”
赵庸破口大骂道:“大晚上,你放出来作甚?”
岳麟轻舒一口气,幸亏赵庸没死!
“大人赎罪!下官豢养战马全无经验,不小心惊扰了它们。”
岳麟拱手道:“还请大人派些人手,帮下官追回逃散的战马!”
梅殷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岳大人,你这个随军参谋,连马都管不明白,如何能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