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然,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孩子。
我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可是……
九二年初,我爸强了我妈,在那个贞.操.比生命还重要的年代,我妈只能含恨嫁给了我爸,年底的时候,我来到了这个世上。
但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很难维持下去,何况我爸本就是个无赖,整天跟不三不四的混子搞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所不做,从我记事起,家里就没有消停过,我妈跟我爸天天吵架,每次吵架都会将家里砸的一塌糊涂,我爸用皮带打我妈,将她打的皮开肉绽,我挡在我妈前面,我爸也毫不留情的用皮带抽我,我痛的哇哇大哭,对我爸特别的恐惧。
因为家暴,我妈不止一次跑回娘家,以住好几天,我爸不管我,有时候我甚至一天都没饭吃,我爸只顾得在外面喝酒赌博,有一次我饿的奄奄一息,我妈终于回来了,抱着我哭成个泪人。
也因为我,我妈一直忍了八年,终于在一个傍晚,我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脸色难看。
我心里一颤,知道他肯定又输钱了,我爸每次输了钱就会喝酒,喝醉了就会打我跟我妈,果不其然,刚到家,我爸就找茬将我妈推倒在地,用皮带抽在她身上。
我妈咬着牙,痛的只敢小声地哭,我爸却跟发了疯一样不停地打她,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强忍住对我爸的害怕,挡在了我妈的前面,我爸顿时火了,用皮带狠狠地抽我,每一次落下,我的身上都会火辣辣的痛,裂开一般。
我爸发泄完了,将我妈丢在一边,如同丢弃的垃圾一般,又甩着膀子出去喝酒了。
我妈好半晌方才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哭的满脸泪痕,我颤抖的靠了过去,拨开我妈散乱的头发,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妈。”
“滚,你给我滚。”谁知道,我妈竟然发了疯一样的将我推开,脑袋撞在桌角,火辣辣的痛,我伸手一摸,触目惊心的红。
我怕极了,畏惧的看着我妈,但是我妈却跟发了疯一样,死死地盯着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过这种日子吗,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
我一颤,不敢说话,心里却害怕的不行。
我妈抹着眼泪,将家里之前的东西直接带走了,这一次再也没回来。
我爸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脖子上还残留着唇印,身上也带着脸颊的脂粉味,一脸满足,但是当发现家里之前的东西被带走,立马炸了锅,将我一顿毒打,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全家都搬走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特别特别的怕。
我爸的性格就像风,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风,一旦起风,我总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渐渐地,我也懂事了,学会了做家务,处处讨好我爸,这才少了许多折磨,可是偶尔也会挨打。
直到有一天,我爸领一大一小着两个女人回来,大女人叫梁建芬,我叫她芬姨,小女孩叫做梁月,比我小一岁。
带着两个女人回来,我爸开心的不得了,特意买了许多菜回来,摆了一桌,吃过饭之后,芬姨就走了,只留下梁月一个人。
“月月,以后你就留在安叔叔家里,妈妈还有事,先走了。”芬姨说了一句,便直接离开了。
说来也怪,芬姨对待梁月仿佛不是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倒像是丢弃了一个包袱,而梁月也出奇的冷静,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个小女孩。
“安然,梁月以后就是你妹妹了,不许欺负梁月,否则老子打死你。”我爸虎着脸冲我说,我后来才知道,是芬姨把梁月卖给了我爸做“女儿”。
我爸虽然平时对我特别凶,但是对梁月却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梁月,我这个亲生儿子却连狗屎都不如,但是我不敢吭声,我爸不打我就不错了。
自从梁月来到我家,我就不再那么寂寞了,总比面对一堆死物好,况且梁月生的很是漂亮,皮肤雪白干净,五官端正,扎着两个小辫子,俏生生的。
我特喜欢梁月,总是找着话茬跟梁月说话,但是梁月却对我很冷,每次都是冷冷的看着我,跟看一个独自表演的跳梁小丑一样,当我讲笑话给梁月去听的时候,梁月总是留下一个白眼,“神经病。”
芬姨虽然有时候也会过来,但是却不是看梁月的,而是被我爸叫回来的,有一天芬姨在,晚上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我听到我爸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声响,我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倾听之下,一阵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钻入我的耳朵。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我爸在打芬姨,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害怕的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芬姨跟我爸在房间里面做着什么。
梁月被安排在我一个学校,比我低一级,每次放学上学我都会跟梁月一起,不过梁月很不待见我,每次都离我远远地,出奇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