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慕容娇幽幽的走来看了一眼贺嘉鸿,得知他无生命危险,她又沉默着走了出去。
到门边时,慕容娇转头看了一眼暮云的屋门。
“公子昨夜喝多了酒,现下还睡着。”站在门外的翁赢道。
慕容娇神情无波,迈步离去。整个过程不一句话。
跟在她身后的凌香面露担忧:“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再过一句话。”
也是一夜未睡,枯坐到明,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好好看着她。”翁赢道。
失去了公子这样光风霁月的人,难过是在所难免的,可别想不开才好。
凌香叹了口气,赶紧寸步不离的跟着慕容娇。
暮云是被乞丐大喊大叫给吵醒的。
事情是这样的,昨夜乞丐守在贺嘉鸿屋里,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等他醒来一看,贺嘉鸿还是昏迷不醒。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冷冰冰的。
“死了!”乞丐大惊失色。
打瞌睡的丰猛然惊醒滚落在地。
什么死了?
谁死了?
“贺嘉鸿死了!”乞丐又喊道。
丰顿时脸色煞白,魂飞外。
守在门外的曾钱和钱万冲了进来,贺嘉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丰失魂般跪在地上。旁边的乞丐一脸惊恐。
“公子!”二人立即跪下大哭。
“公子啊!”丰嚎啕大哭。
公子竟然死了,他可怎么办啊。
“公子啊,你带丰一起走吧。”
三饶哭声快把房子给掀了。暮云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扑在床上率先给贺嘉鸿把了脉。
还有脉息,暮云一颗心落地。
“闭嘴!”暮云喝道。
三人愣了愣,又接着哭。
“公子啊,的和你一起死!”
“还有气儿呢。”暮云幽幽道。
哭声在嗓子眼里被生生卡住。
“没死啊。”乞丐笑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暮云瞪着他,上去手脚并用给乞丐一顿好打。
“以为什么?什么死了?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么?”
乞丐抱头躲闪,丰等人也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都是你瞎嚷嚷!”
“魂都被你吓没了!”
“我就公子不可能有事!”
乞丐左闪右挪,碰到了花瓶,砸碎了茶壶。
丰等人左右追击,掀翻了桌子,踹飞了椅子。
暮云倒成了看热闹的了。
邹彦和陈大夫来的时候,在门外看到的便是这番鸡飞狗跳的场面。
暮云还坐在贺嘉鸿床头看热闹,还笑得很开心。
如果贺嘉鸿此时再醒来,只怕又要两腿一蹬晕过去了。
“陈大夫来了,让他给嘉鸿看看吧。”邹彦道。
暮云起身,叫停打闹的四人。
邹彦进门便把自己的银狐皮斗篷摘下来,给暮云披上。
暮云愣住。
她刚刚过来得急,只匆匆披了一件金线滚边的黑色外袍便冲了过来。
“别着凉了。”邹彦边边为暮云系好斗篷。
站在门边的翁赢看着暮云又愣神了,心中叹气。
怪不得公子会觉得邹彦危险,如此不知不觉就能让别人接受他的邹彦,对公子来确实很危险。
陈大夫把完脉,起身道:“暂无大碍了,病人身体会忽冷忽热,好生照料着。醒来就没事了。”
陈大夫又留下一些药。
“有劳了,丰,好生送大夫出去。”暮云道。
“去熬药吧。”暮云又对曾钱和钱万道。
曾钱和钱万立马拿着药出去了。乞丐也跟了去。
看着几人离去,邹彦心中的失落再难掩饰。
“暮云你是对的,李红礼极难对付,此番是我轻敌了。”他道。
而且还连累贺嘉鸿受伤,邹彦心里很失落。
可惜暮云不太会安慰人。
“你确实轻敌了。”她道。
邹彦被噎了一下,一阵冷风飘过,暮云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娇临窗而坐,手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
琴音断断续续,悠扬又婉转。
不经意的抬眸,看见那个少年郎披着银灰色的斗篷向她走来,风姿迢迢,玉树琳琅。
一如往常。
是看错了吧。
慕容娇笑笑,她低头拨弄琴弦,悠扬的琴声似击打在心弦,慕容娇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