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黑暗渐渐吞噬了光明,好在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为晚回的人们指引归途。
辛苦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乘坐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走在回家的路上。
人很多,车很多,路就显得窄了。
平日里本就拥挤不堪的路面上,今天更是堵的厉害。
好像是前面两辆车在转弯的时候刮碰了一下,屁大个事儿,结果两个超级没有素质的司机先是不由分说破口大骂,后来竟是动了手,引来围观者无数,一时间,路口处人潮熙攘,有看嘻嘻哈哈看热闹的,有苦口婆心劝架的,有正在打电话报警的,也有在后面堵得心急,一边按着车喇叭一边扯着嗓子骂娘的。
很乱!
“交通啊!交通是大问题啊!”范无病坐在一辆老式沃尔沃的驾驶室里,摇头道:“早知道这种情况,还不如用缩地前行的办法回家,开什么车啊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今天晚上的公会活动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车已经开出来了,人可以走,但总不能把车就这么扔在马路中间,那样一来更麻烦。
“慢慢等着吧,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滴流逝掉的!”范无病叹了口气,拿出一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
他喜欢看这本书,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虽然里面很多笔墨都失真了,可的确写的精彩。
就比如这段群英会蒋干中计。
“如果知道自己被后人写成了一个傻b,蒋干那老小子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一想起蒋干那个风风火火的猴子脾气,范无病就想笑,还记得当年跟他一起喝酒的时候,就因为酒楼外头有个美女看了范无病一眼却没看他,蒋干愣是气的把桌子都掀了。
“两千多年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到哪儿投胎去了!”范无病摇了摇头。
然后他继续低下头来看书。
本来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可今天竟然耽搁了一个多小时。
范无病把车停到车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范先生,您回来啦!”看车库的老李看见范无病回来,连忙跟他打招呼。
“老李啊,辛苦你了!”范无病笑呵呵地对他招手:“今天公会活动,就不跟你聊了,改天哈!”
“没事没事,慢走啊!”看着范无病远去的背影,老李啧啧连声,心想现在这年头像范先生这样的有钱人可不多了,不但待人接物温文尔雅,说话办事也没有半点架子,嘿老李心里暗暗想着,自己闺女今年十八了,模样还算周正,是不是那天给范先生介绍一下,把他忽悠过来给自己当个养老女婿?
范无病可不知道老李心中的想法,他急匆匆回到自家门口,看看左右没人,轻声喝道:“开门!”
话音未落,那扇号称拥有最高科技的新一代安全防盗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范无病根本就没掏钥匙。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着,一定会感到惊诧万分,可是这种物念的法门,对范无病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让范无病感到意外的是,屋里的灯竟然亮着。
客厅里坐着一个身穿高仿耐克运动服的老头
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跟那些退休在家每天在楼底下玩象棋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只有他头顶上的牛心发髻和背后的一把长剑说明了他的身份。,
这老头他是一个道士!
看见屋里坐着的人是他,范无病的脑袋顿时就耷拉下来,知道今天晚上的公会活动是没戏了,闷了好半天才说道:“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我搬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是甩不掉你”
老道士哼了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乾坤朗朗,你这等妖魔邪祟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你真烦人!”范无病捏着额头,摸出一颗烟点上,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显然是对面前这个老道士颇为头疼:“咱俩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当初咋就没看出来你是个沾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呢?灭尘啊,我问一句,你们昆仑山的道士难道都跟你一个德行?一根筋,钻牛角尖钻到底?”
“斩妖除魔,乃是我修道之人的分内事,妖魔不除,自然要锲而不舍!”灭尘老道士冷冷说道:“不过,我也很奇怪,以你的修为,想要杀死贫道也不是不能,为何你每次只是击伤贫道,却不要贫道的性命?”
“靠你还有脸问,你是修真的道士,要是把你杀了,老子的功德怎么办?那不全都没了?”
“你这种邪祟还在乎功德?”
“屁话,当然在乎!”范无病忽然就怒了,指着自己头顶熠熠耀眼的功德金光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老子的功德比你还亮,你说我不在乎功德,难道你是瞎子?”
的确,范无病头上的光芒非常亮,甚至比灭尘头上的光芒还要亮上三分,像这种功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