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提前反应过来了,目前还有做出反应的时间,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逃生。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伸手探测了一下,现在水流这么大,弃船不明智。不弃船必死无疑,刘年陷入两难境地。
自己手里还有什么?剑,瓶子,书,令牌,衣服,锁链,能用上的只有这些。
要早做准备,划船回头换方向,这个不现实,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的,要跟这种大水流对抗就是茅厕打灯——找死。
第二种方案是抛锁链绑住什么东西,让自己不直接掉下瀑布,再寻他法平安从瀑布上下去,但是要弃船。
当下别无他法,唯有智取,有舍才有得,于是乎刘年当机立断,将锁链整理好准备行动,毕竟犹豫就会败北。
光线已经照亮了整个洞穴,可以看见瀑布的洞口了,有数根巨大的石柱从顶上垂落到水面上,然而过于巨大,且遍布青苔,这并不能成为绑定的对象,瀑布口更是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以用于捆绑的地方,长时间的水流冲击,这里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平了。
完了,芭比q了,这回是果断就会白给,瀑布口就在眼前,手中握住锁链却束手无策,再强大的求生手段在这时都已失灵。
回过神来,事态彻底失控,湍急的水流已经把他带到了瀑布口前不足五米的位置。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的,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刘年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寻找一线生机,试图游到瀑布的边缘,然而水流是无情的,裹挟着他包括他所有的希望一起冲下了悬崖。
巨大的水压让他动弹不得,带着他一同冲向深潭之中,巨力袭来,只感觉到四肢失去知觉,肺部所有的空气都被榨干,化作一整串长长的气泡回到水面,而他整个人仿佛散架了一般沉入冰冷的深潭底。
努力睁开双眼,看着水面白色的浪花越来越远,刘年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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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村边,河水清清,波澜不,河面犹如镜子一般,映照着蓝天、白云还有岸边的古树,河畔一对少年少女。
少女芳名岳朵,芳龄十三,苹果脸,麻花辫,衣着粗麻服,肤色略黑,但一双眼睛很亮,很有精神。
“朵儿妹妹!朵儿妹妹!”少年手捧一束野花在后面追赶着年轻的女孩。
少年十六岁,名字叫岳锥,头发上插着几片树叶乱糟糟的,国字脸,嘴边挂着刚冒出来的胡茬,破烂的补丁麻服,看起来有些邋遢。
少女放下抱着的衣物盆,回过头来气鼓鼓的说:“岳锥,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少年匆匆追了上来,气喘吁吁。
岳锥:“朵儿妹妹,你看,这是我路上看到的鲜花,一看到它们我就想起了你,只想把这个送给你,你看这个花开得多漂亮啊,跟你一样漂亮!”少年手捧一束白菊花,伸手递了过去。
少女看了一眼跟前的菊花,皱了皱眉。
岳朵:“谢谢你,我不需要,你有空跟白姨道个歉吧,净霍霍别人的东西,这花留着自己用吧,我要去忙了。”
少女拾起地上的衣物盆,起身离开。
岳锥:“朵儿妹妹,你要去干什么事情,我来帮你!”
岳朵:“不需要,你自己去忙吧。”
少女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锥:“朵儿妹妹,朵儿妹妹,你听我说,这花我是在路边采的,不是白姨的,我没有霍霍别人的东西,朵儿妹妹,朵儿……”
少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少女后面。
河边乱石堆上,浣女们分散的坐着,有些正在洗衣服,有些在说着闲话,有个眼尖的大妈看到远处的少男少女大声说道:“嘿呀,有好戏看啦,岳锥这小屁孩又追在我们朵朵后面当跟班了,这次还学人送花了。”
“岳锥这小屁孩终于开窍了,前些天还不羞的想要帮朵朵浣洗衣服,还是被我们姐妹几个说了他几句羞红了脸跑的,待会姐妹们要好好表现了,哈哈哈……”
“对,我们听姐姐(妹妹)的……”
众女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少年少女由远及近。
众女七嘴八舌的道:“哟~稀客啊。”
“岳锥,上次红着脸逃跑的,这次还要帮朵朵洗衣服吗?你阿爸没让你在家里帮忙吗?”
“男孩可不能到这里凑热闹,回家练武去吧。”
“男孩要有男孩的样子,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朵朵,这是你最近收的小跟班吗?”
“……”
本来还想献殷勤的岳锥见状:“我只是送朵儿妹妹过来的,这就走。”于是脚底抹油——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