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大户的家人全都打发走,殷飞抹了把头上的油汗,跟着满脸喜色的田书明进了堂中,先喝了口伙计递过来的酸梅汤,之后感叹一番人生,随即便谈起了收入问题。
田书明虽然是个书生打扮的,可终日混迹的却是这生意场,也不觉得殷飞太过现实,反倒是有种‘此人天真烂漫’的感觉,将账簿拿了过来,一一对照着给他算起了收入。
二十五颗下品天香修罗果,每颗收入一千多块,总计就是三万多块,两颗中品的总计收入一万五千块,加到一起便是四万五六千,按照先前说好的,由周家抽取三成份子,先前用过的材料可以折现,也可以用半成份子作为抵押,殷飞想来想去,还是选择了半成分子,这样似乎可以少出一些。
田书明对此到没有太大异议,在他看来这都是小钱,怎么算都无所谓,能够让殷飞尝到甜头,今后大家合作更加紧密,这才是当务之急。他已经在白山剑门内部打听过了,掌门公孙敬目前对殷飞也很是看好,百工堂那边也打算让他去参加道观的培训,考一两个号牌回来,日后定是前途无量,往后周家要仰仗他的地方怕是也少不了,哪能在些许小钱上面计较。
有了这个心思,这账便好算了,将毛利润全部省去,给殷飞算了四万六千,之后那半成份子的材料干脆算赠送,周家只收三成,共计一万三千八百,殷飞共得三万两千两百块灵石,隐然就是个小富翁了。
如此这般算账,殷飞心里也明白对方这是让自己占些便宜,也假模假式的客气了一阵,过会儿见周承业都出来说话了,这才喜不自胜的将三万两千块的云票收好,剩下的两百放在乾坤袋中,准备一会儿去采购些东西,留着求学路上用。
在周家用过晚饭,殷飞再次道谢后告辞而去,独自一人在古河集的大街小巷中游荡,看看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只不过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他再也不是那个无人关注的小子。现如今百工堂殷飞的名号已经在集市中传遍,他手上至少有两三万灵石的消息也在各处店家里散播开来,人人知道他是个小财主,虽说这里毗邻白山剑门,没人敢动什么歪心思,但若是能让这位小爷看对了眼,买上自家店里一些东西,终归也是件好事。
谁知道这位新近暴富的小伙子没有一点奢华之气,挑的都是那些最实用也最划算的东西,砍价水平比起店里的老练伙计们毫不逊色,根本不要想占到他一点便宜,各家这才突然意识到,此人乃是行家里手,根本不是什么大头肥羊,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和他做生意。好在各家此番多是为了和他混个脸熟,为今后多做打算,店里若是缺少个什么东西,总也算是多条进货的门路,因此双方倒是也好合好散,利润不大的买卖做得还算热情。
将东西置办齐全,殷飞便里了古河集,往大苍山方向飞去,他此时驾驭云朵已经有几分功底,约莫一刻钟的工夫也便到了,家中韩林等人早等得望眼欲穿,见殷飞喜气洋洋进门,知道这一遭定然是没少赚,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等着分润红利。
殷飞平日里多承这伙师兄弟帮衬,出手倒也大方,拿了张三千块的云票递给韩林,让他们自己去分,自家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便又向内山方向飞去,直奔百工堂罗永处。
刚一进门,就见清风明月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殷飞知道这是大伙儿得了消息,忙谦逊几句,说有空请两位师兄和堂中众人吃酒,跟着便进了内堂。
罗永也是一脸的喜气,见殷飞迈步进来,也不和他卖关子,从桌上拿过一封文书,递过去道:“小子,你运气不错,这边正好一封荐书,掌门还说最近谁给门中立了功劳,就推荐谁过去,恰巧你便种出了修罗果,这东西自然就归你了,这期开课时间将近,授课的江南道观又远在万里之外的吴越郡,你今晚收拾收拾,将家中诸事交予清风,明日一早便出发吧,待到回来的时候,至少要带一块号牌给为师看。”
“什么?这么急?”殷飞有些吃惊,按他自己的打算,累了这么长时间,好歹在家中安顿几日,而后再出门求学,谁知道这边刚刚赚了些钱,就要被打发出去了。
罗永点点头道:“这也是赶上了,这期授课的据说有久不出山的檀远大师,所以荐书早就被抢光了,因此决定提前开课,当然你要是等下一次也可以,不过有没有这等大师授课,那可就说不准了,方圆千里之内据说只有三个名额,这可是很不容易弄到的。而且这次堂内决定给你出一半学费,掌门也是点了头的,若是下一次再去,为师可不一定会有这份好心肠。”
“去,徒儿一定去!”檀远大师什么的,殷飞压根没听说过这么高级的人物,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可如果能够省下一半的学费,那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这道观的培训为期一年,学费八千块,这可是真正的割肉行为啊,饶是他有了些钱,也着实为这学费心疼,若是能够少花四千,让他现在就出发都行。
临别之时,罗永塞给殷飞一块红色的菱形宝石,言道这是自己的本命石,若是殷飞在外有事,可以将其捏碎,如果他当时没什么事,又恰巧不在吃饭或睡觉时,说不定会去救殷飞一次。
满头黑线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