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吃的羹汤居然是羊肉汤,羊肉应该非常新鲜,毫无腥膻滋味,鲜美异常,羊肉片也是炖得软烂适口,大口嚼起来也是相当的过瘾。
刘雅琴最反感的就是给病号喝粥,不管啥病都是粥、粥、粥,那东西有多少营养?前一段时间有个大夫在网上说不要给病号吃咸菜加粥,要多吃一些肉蛋,结果招来一片恶喷,说大夫崇洋媚外。也真是无语凝噎了。
羊肉汤多好,又有蛋白质又有那啥,还好吃。
屋里的人群已经退去,只剩下那个自己在这里第一个见到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床前,面色紧张地盯着自己,严格执行着主母临走时交代的“看住小姐,不要让她触动伤处”的任务。
刘雅琴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伤口愈合时会有什么样的情形出现以及该注意些什么,看到小姑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
左右无事,刘雅琴就向小姑娘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自己又被称作芸娘:“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呀?上几年级了?”刘雅琴努力让自己脸上保持一副姨妈笑。
刘雅琴冷不丁一出声,小姑娘明显受惊不小,一跳就跳到了门口,大声叫到:“三姥姥!三姥姥!”
不多时,一位年过五十的妇人进得门来,低声训斥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喊什么!规矩呢?”
小姑娘指了指刘雅琴,却糯糯地说不出什么来。
妇人几步抢到刘雅琴的床前,低下头蹲身福了一福:“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刘雅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刚才与小姑娘交流的方式确实惊扰到了小姑娘,于是举起被包扎起来的右手连连摆动:“没事,没事,我刚刚想抠抠手心,她想拦着我,我不听她的,她有些急了。”
三姥姥赶忙陪上笑脸道:“小姐,这是主母交代下来的,小青也是不得已,小姐还是忍耐则个。”
刘雅琴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叫小青,看着三姥姥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不想与她过多攀谈,便道:“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三姥姥又福了一福,转脸盯了小青一眼,告退出了房间。
刘雅琴转脸堆出一副笑脸,嘟起嘴撒娇道:“小青姐姐……”
小青姑娘甚是单纯,没一会刘雅琴就大概捋出来一个头绪:这里叫韩家庄,自己是庄里的小姐叫韩芸娘,自己的爹是个官现在不在庄里,那个少妇是自己的妈,庄里的人都是伺候自己和自己爹妈的,三天前自己在庄内玩耍时被雷劈了,辛亏雳伯会疗伤,死马当作活马医救治了自己,而自己居然就活了过来,当然小青姑娘一直都坚定地认为韩家芸娘大小姐贵人自多福,肯定没事的。
看着小青姑娘说的跟真的一样,刘雅琴心里泛起了嘀咕:“我滴那个靠,这不会是有剧本的吧。是在拍电视剧吗?这么大阵仗至于的吗?场地、演员这得花多少钱啊,为什么我会突然受到如此重视?是不是什么人有求于我?我得慎重。”
刘雪琴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青,但见一件甚是肥大不那么合身的青色中衣搭在她瘦小的身子上,脑后梳了两个抓鬏,面容清瘦,两只眼睛便显得分外的大,加上有任务在身,小青姑娘难免有些紧张、专注,那个样子活像一只浣熊。
刘雅琴想了一下,不十分抱希望的问了问:“小青,知道我手机在哪儿吗?”
小青又吓了一跳:“禀小姐,小姐的东西只有三姥姥他们才能动,小青从来都不碰的。”
“那你把三姥姥叫来。”
“是”小青答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不一时,房门开启,三姥姥再前,小青在后进了房间。
刘雅琴把刚刚问小青的话又向三姥姥重复了一遍,三姥姥眼珠一转答道:“不知小姐的手机是个什么样的物件,如果小姐想要,奴家去问问庄中庄户中可有人会制作,即便庄内做不出,奴家让出去采买的宫叔留意则个,看看哪里有售的,赶紧给小姐买回来。”
刘雅琴看着三姥姥期待的样子,心中可乐又可气:“手机什么样子的先不说,家伙一张嘴就让庄中庄户做一个,你当你们庄里开富士康了?”
刘雅琴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帐账顶,口气缓和:“没事了,你走吧。”
躺在床上极其无聊地躺了好几天,期间主母,就是芸娘的母亲经常来看芸娘,但很明显的是,芸娘的母亲的性情是个闷葫芦,常常是娘俩对坐半天却没两句话,下人们在屋里来回伺候、走动,芸娘母亲有时候反而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为了破解房间内的尴尬气氛,刘雅琴主动要求让人把书架上的书拿给自己看,无非就是些四书五经、兵书诗集而已,而且居然都是线装版的,全都是竖排版的繁体字。
刘雅琴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些古本书籍,比如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聊斋志异什么的,此时不禁心中暗自得意:“爷看得懂!”
为了打发无聊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