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梁军是被北线的司马良驹请去龙韵城的,目的是要乘着景王藩军北上岳城之际,合力夺取百湖城,继而前后夹击岳城。
这样的策略原本是对的,只是漏了一点,梁军想不到,滕国在静安城隐藏着的甲士数量远超他们预计,面对着南线危局,众将心急如焚。
“将军,我们赶紧撤吧,回援南华城,如论如何南华不能丢啊!”
一名四十岁模样的黑甲将军急道,众将心里明白,若拔下百湖城,最多只有他们一半功劳。若丢失南华城与西中城,他们这几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程杰文也是迷了心眼,想捞回本,欲打败百湖城的常怀镜,将功补过。他来之前合计过,南华有三万梁军,而西中城也有三万甲士,自保是绰绰余,却没料到滕军居然有十万之数。
“传令,后队变前队,回援南华。”在众将的催促下,程杰文下定决心,哪来的回哪去。
“诺!”军前校尉领令,驾马快速向队尾跑去。
随着命令逐步传达到位,梁军开始缓慢的调转方向,由于队伍最后面的是辎重营,程杰文部回去的速度变得更加缓慢。
要援助南华城,摆在程杰文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走西中城南门出去,夺回五河府,再攻打围攻武定府的滕军。可如此一来,时间就完全耽搁了,武定府大概率会丢,万一滕军再围攻西岗府,那就首尾难顾了。
另一条,是分兵把守集府,然后从西门出去,这样道路好走、也节约时间,更加可确保西岗府的安全,不过若是滕军在骏景府出击阻击他们,那该如何是好呢?
“彭海浴,拿行军地图来!”驻马原地的程杰文眉头紧锁,扭头对自己身边的副将吩咐道,
“诺!”
身披黑甲的中年将军对程杰文一拱手,便将卷在马侧行兵囊里的行军地图,取出来,驱马上前递给程杰文。
程杰文接过地图,打开一看,更加犹豫了,原来要走第一条路线的话,有一段路线要与运粮去西岗府的辎重营错肩而行,路怕是会堵。
“看来只有走西门了。”程杰文叹道,他估计在骏景府的滕军甲士,定然不会看着自己舒舒服服的前去武定府支援的。
十日后,程杰文率部回到西中城,为确保辎重营不被骏景府里的滕军偷袭,程杰文遣平寇将军傅聪农率两万甲士于骏景府北门前列阵,带足墙梯,佯作攻打骏景府之态。
程杰文这么做,一是要尽可能将滕军的注意力,留在骏景府这边。二是为了保护大军粮道周转的安全,五河府粮道被袭,差点让他万劫不复,程杰文断然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的。
骏景府,滕军北营。
静安新军征用建中校尉营的大寨后,顺便也将骏景府墙内的北大营也扩大了数倍。
“报!禀王差,梁军约有两万甲士,在府北五里处扎寨,里面多见墙梯。”在傅聪农摆开阵势的第二,滕军斥候获取了线报,并报与大帐中的穆长川。
“还有其他异状没?”穆长川放下手中书帛,对斥候喝道
“回王差话,就是辎重营有些多!”
“有多少?”穆长川讶道,观梁军这架势,似真要攻城了,不过两万人攻打骏景府,这梁军是不是抽风了。
“目测,够三万甲士半月之用。”斥候拱手禀道
“再探!”穆长川挥手,喝道
“诺!”
“西岗府的梁军绝对知道滕军在攻打南华城,此刻他们还敢出来摆阵攻城,明他们心里还有依仗,这依仗定然就是程杰文那十万大军。”斥候的线报,让穆长川的心总算落霖。他不管这府墙北面的梁军,排开阵势,是要搞什么把戏,只要程杰文回西中城,穆长川的战略目的就达到了。
“该我们动手了。”穆长川剑眉一挑,对帐外甲士喝道:“甲士,令云涛将军来见我。”
“诺!”
帐外,铁甲晃动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在帐内,穆长川拿起碳杆,转起身来到地图前面,将集府的位置标出来,“程杰文补充新卒后,甲士应该有十三万多,集府位置重要,他应该会布下近万甲士戍守,后留两到三万甲士驻守西岗府,加上府北的两万甲士,他能动用的最大兵力应该在八万左右……”
由于太过于专注,云涛掀帐进来时,穆长川并未发觉。
“侯爷!”云涛稍犹豫,便拱手,轻呼。
“嗯……”
云涛的喊声让穆长川一怔,他点点头,转过身来看着束甲站在帐下的云涛笑道:“云将军,程杰文回来了,我估计他至多明日就要领军奔武定府去,此战胜负与否,关键在于将军。”
“请侯爷吩咐!”
“你要率骑,绕静柳府道,从南面出现,将敌骑引到夸隘口以南三十里处,并缠住他们,给步卒减低压力,为保万无一失,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