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语:
“花开不见叶,叶盛不着花。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黄泉风彼岸路,花叶永不见。”
……
黄沙镇的古道边,一群人正围坐在苍松古柏的老树下听说书人讲述精彩绝伦的故事。
说书人不知从何处来,不知是何时来,只知很早以前,他就在这个镇子上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道是个说书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年岁,打个比方来说吧,一个婴孩从小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说书人都是那副苍老的模样,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已经停止了变化。
而相同的,说书人每天都会准时到古道边的老树下,再到夜幕深沉后再按时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只知各自散场,暗夜吞没了他的背影,他就不见了。
没有人会去关心说书人是怎么不见的,他们只关心说书人明天还会不会来,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霜风寒。
说书人的故事并非一个接着一个,而是连贯性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天缺席,故事也从未有一次重样。他像是个从来不会生病的小老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听客。
久而久之,这里便聚集了一众的“追随者”。追随者们如说书人一样准时准点,即便突遇家中有事,只要不是特大变故,也都会先卸下家中的事来,跑去说书人那里先听故事。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亦或说一种信仰。
不过话说回来,这说书人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嗜好,就是贪酒,每每讲到一个故事的节点,说书人便会提壶自饮,好不痛快,而美美说完一段故事即将离去前,他还会向围观的听客讨要酒钱,不过也只要够一壶的量,多余的分文不取。
正比如这次说书人要说的另一个故事。
“忘川彼岸花,川流花下石。
浮忆前生事,铭刻今生缘。
忆忘汤奈何桥,喝前摇一摇。”
说着,说书人便提壶灌口,自饮起来。
众人还会根据说书人长期以来的饮酒习惯,猜测此刻他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而接下来说书人要讲的这个故事,大概率或许是属于那类比较遗憾的吧。
“各位听友,老朽不才,肚子里已经挤不出多少墨来了,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故事,是千年前黄沙镇本土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不过我要讲的,却要比流传的更加详细。”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说书人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了千年之前。
“让让,都让让。”
市井街道,一名破衫褴褛的小乞丐嘴里叼着一块白面馍馍,他一边推搡着路人见缝就钻一边含糊不清的扯着嗓子喊。
“胖女人要杀人了,胖女人要杀人了。”
而在小乞丐的身后,约摸有个两百斤的胖妇人正手提菜刀一路火花带闪电。
以胖妇人这样一个吨位,只要是敢影响她抓小乞丐的“路障”,都会被她无情的撞倒。这不,那些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哀嚎的,都是那些躲之不及被胖妇人给撞翻在地的。
有些路人不忿的指责胖妇人如何如何,但纷纷被胖妇人环顾一圈的杀人目光以及胖妇人手上还在淌血的菜刀给震慑到了。
从她投向小乞丐那仇恨恶毒的目光,就能看出她对小乞丐的恨意如何滔天。
小乞丐继续推搡着路人左逃右闪,他拼了命的向东南方逃窜,只因那里,是被称为凡众却步,上师谨慎的禁忌之地-风蟒山。
距离风蟒山最近的一家客栈,名为风来客栈,此时正有一对男女从客栈内走出。
男子丹青剑服,面容俊秀,浓眉剑目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他丹青腰带上别着的一块龙纹师宝玉,是由炼红玉打磨出来的珍品玉饰,身后背挎的那柄青色长剑虽未出鞘,但在男子的举手投足之间,微微散发着一股岁月悠远的浩然之气。
再观男子身边的女子,似乎是长期处于烈阳之下的那种黑,她发际上的顶花头饰与寻常家的女子不大一样,是由五枚妖兽的白齿锻造而成,散搭在额前,狂放野性的外表加之紧身豹皮长衫配着那妖异的虎纹长裙,显得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腰后挂着的那对半月圆轮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竟散发着月白光华。
男女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路走一路聊,他们此行的目的同样是禁忌之地风蟒山,而据男子所言,这是他师尊掌门单独给他的一个任务,探寻风蟒山内的一处神秘遗址。
男子原本打算一个人先去风蟒山探探路,可谁曾想,刚出宗门便巧遇了从落日之森历练而归的女子,再听男子说是要去什么什么地方历险,顿时眼前一亮,硬拗着要跟男子一同前往,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风蟒山虽然被称之为禁忌之地,但却并不禁止任何人进入,因为按一般情况而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