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邵若寒房间外,林一沫敲了好一会门他都没来,房内也一丝动静都没有。
邵若寒极少晚起,现在都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还不见他的身影,说好的今天要陪他去医院检查,预约的时间都快到了。
难道他昨晚改了预约时间?可是没道理不提前跟她说啊!
林一沫又尝试性地叫了他几声。
邵若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思考了一会,林一沫试探性地握住他的门把手,轻轻一按……门开了……
她小声说道:“小寒哥,我进来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邵若寒痛苦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头渗出微微的汗珠,嘴唇又被自己咬得猩红。
林一沫吓得赶紧走到他身旁询问他怎么了。
“疼。”邵若寒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样子虚弱得叫人心疼,本就白皙的脸色此刻更是惨白。
大抵是昨夜有点降温,邵若寒的手因为天气的变化也变得更疼了吧。
林一沫有些自责,因为自己而受伤的手也因为自己而受到二次伤害。
莫非自己是他的灾星?
“能起来吗?我们去医院。”林一沫紧张地问到,手已经做好了要将他扶起来的姿势了。
“我去洗漱。”邵若寒半耷拉着脑袋,掀开被子,单手艰难地撑着起身准备起来。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洗漱,算了吧。”林一沫说着帮他推了推被子,像搀扶病人一样抓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他能轻松点一样。
邵若寒不肯,非要刷牙洗脸后才愿意出门,林一沫拗不过他,只能跟在他旁边,帮他挤牙膏、拧毛巾。
邵若寒有意无意地看着她,虽然手传来刺骨的疼,可他还是很享受林一沫的服务,甚至有点庆幸。
突然,他一直盯着她看。
林一沫:“干嘛看着我?好了就走吧。”
“……”
林一沫:“干嘛啊?”
“你是准备继续在这,守着我接手?你不介意的话也行。”
“变态!”
林一沫落荒而逃,顺手将卫生间的门带上,要不是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非打死他不可。
或许是男孩子天生更坚强,不愿轻易在长辈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伤痛。
他们两人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邵若寒跟平日一样跟长辈问好,就像刚像死人一样的人不是他,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唇。
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他那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样子,林一沫都不信他现在手正疼着。
坐在车里,邵若寒紧闭双眼。
为了不让长辈担心,他的演技真的可以齐名奥斯卡影帝了,只是这样高深的演技太叫人心疼了。
到了医院,医生在给邵若寒检查的时候,因为疼痛他眉头紧锁,偶尔还发出闷哼声。
林一沫站在旁边,也不自觉地跟着皱起眉头。
医生在给他重新处理伤处的时候,邵若寒又闷哼了一声。
屋外寒风凛冽,他的额角却渗出细细汗水。
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身旁林一沫的手,林一沫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反握住他,轻轻拍了两下,安慰他。
她的安慰像真的起到了作用,邵若寒没再因为疼而出声。
年轻的医生看到了幽幽飘出一句话:“嗯,确实有止疼效果。”
等到医生处理好后,他看着双手还握在一起的他们,说:“好了,回去多休息,不可以做剧烈的运动,不能做的事要克制,知道吗?”
“嗯。”
“知道了,谢谢医生。”
邵若寒和林一沫同时说到。
交了账单,回家的路上林一沫问邵若寒什么是不能做的事情。
邵若寒愣了一下,说:“开你的车,不该问的别问。”
“小气,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林一沫小声嘀咕着,连这也要装神秘,真是服了。
很多年长的人都相信以形补形,林爸爸也是,因为邵若寒伤的是骨头,所以他熬了一锅排骨粥,等着邵若寒去医院回来可以吃。
一进家门,排骨的香气迎面袭来,林一沫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感叹:“嗯,好香呀,是排骨,爸爸,你炖排骨了吗?”
林爸爸:“是啊,小寒不是手受伤了吗,炖点排骨补补,小寒,快过去吃。”
邵若寒:“好的,谢谢林爸。”
见自己的老父亲只叫邵若寒一人去吃,林一沫委屈地问道:“就一份吗?”
她最喜欢吃排骨粥了,她的父亲大人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