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皓桑默不作声的微微一颔首,“想来今晚再无他事,诸位早些休息。”随着音调落下他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嗯?怎么走这么快?”舒和好奇的凑上前来,看向青阙问:“你们刚刚在打什么哑谜呢?”
“算不上哑谜。”青阙笑笑,“只是掌门的安排而已。”
当初掌门用打赌的方式赢了皓桑,让他来做清云门的代掌门,原不知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不管是当初开天引水救世,还是提前闭关破镜,如此大一盘棋都是为了一件事——让皓桑成为虞婳的师父,仅此而已。
因为如今天下,有能力帮她破镜,唤醒她体内那股沉寂的力量之人,恐怕只有封印了神剑的皓桑。
而另一边回到新泽居的虞婳简单洗漱一番就睡下了,她并不担心那朵七灵花会找回来,照理来说她应当会睡得很安稳,但实事却恰好相反。
她在梦境中坠入迷雾,寻不到方向却再度来到了那座旧神宫前。
只是眼前的神宫不再惨白,它鲜活的矗立在那里,弥漫着生机。
待她走过去时,远远瞧见了两个身影。
“是这样,如此运转气息,才会使得更轻松一些。”
虞婳走进了,说话的少年也缓缓抬起了头,和她对上了视线。
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眼眸中带着笑意。
他是
“哥哥。”当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她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但少年只是眉眼带笑的看着她,既不朝她走来,也不说话。
“兄长,你在看什么啊。”少女发出不满的声音,软乎乎的脸鼓成包子,明亮的双眸清澈而不谙世事。
少年也只是笑笑,揉了揉她的头,随后抬手换出了他的剑。
黑色的剑身,上刻金色的纹路,剑柄处有盘龙之气,又印周天星辰。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声音模糊起来,周围的浓雾逐渐聚集,“哥哥!”虞婳惊慌大喊,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冰冷的雾气一瞬间推远。
“兄长!”她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的坐了起来,入目看见的是夜苏和朱律儿担忧的神情。
“神主.是梦见长空神君了吗?”朱律儿担忧的问。
虞婳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明白那只是梦而已,却仍旧不自觉的垂下头抓紧了手上的杯子,半晌后才低低“嗯”了一声。
想到梦里只是看着她却不曾靠近的兄长,她感到心口在微微刺痛,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但是低声的呢喃却依旧溢出,“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想起来了,对曾经的事情却没有感情呢.哥哥一定是在怪我太冷漠了。”
“这不是你的错,神主。”朱律儿靠近她微蹙的眉心满是心疼,她轻轻拍着虞婳的背,柔声安慰着,“神魂的破碎与重铸本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兴许.是其中有什么意外。”
“可,可我.”就连她的声音都难受起来,“可我甚至不会对他们的陨落感到难过,父神和母神也”
“神主,二位神司都不会怪你的,他们都明白,”朱律儿握着她的手道:“我是出自扶光神司和素魄神司之手,我的诞生饱含二位神司对你无尽的爱意,相信我神主,他们不会怪你,这种事情只是因为.神魄还没完全归位的原因。”
被安慰过后的虞婳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但一边的夜苏却烦躁起来,她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沉着脸对朱律儿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听见她的话朱律儿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安抚好虞婳以后还是跟她出去了。
“我说,找回情丝有这么难吗?你说不想让她痛苦,难道她现在就不难受吗?”
面对她的逼问,朱律儿依旧淡然,“当初是我助神主将情丝抽离出来的,那个过程无异与剜心掏肺,而要将情丝重新融回去,只会比抽离的过程更痛苦。”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获得新生,不该为过去的事情绊住手脚。”
“但是你也没资格帮她做决定。”夜苏蹙眉道。
朱律儿却只是风轻云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有吗?何况,我才最明白二位神司希望她能平安快乐的心意。”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直到虞婳走出来,她们之间的气氛才稍微有了一点松动。
“你们怎么了?”虞婳的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察觉两人气氛不对,疑惑的问道。
夜苏不甘心的看了朱律儿一眼,咬牙道:“没什么,就是有个人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厉害一头。”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
虞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朱律儿就道:“神主,我想你会做梦的原因,大抵是和灵脉震动有关。”
“灵脉震动?”虞婳疑惑看她,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朱律儿微微颔首,解释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