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十路这边,找到了吗?”李垂凤走在略显破旧的小道,手上的手机上则是某聊天应用的对话窗口。
对话窗顶端则是“紧急寻人”四个大字。
李垂凤是刚从大学走出社会的无业游民。昨夜大学毕业的他与他的那群好兄弟为了庆祝,随便找了家ktv唱了一整夜,今天一起来,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便不见了。
最开始他们误以为那位哥们乃是喝多了,一边打着醉拳一边依靠着那货经常拿来吹嘘的“心中导航”在夜色中踏上了归途。
然而,实际上,经过了询问,他们才知道,那货导航估摸着是失灵了,把自己给弄丢了。
“我在老顾回家路上找,没有看见他。”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顾桦白,是那位哥们的名字。
“垂凤,你再十路那边找找,要是还是找不到……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李垂凤眼角跳了跳,昨夜的酒劲还没过,以至于他们顾着寻人,却忘了还有报警这一手。
李垂凤看着自己所在东十路,忽的发现了一条小巷。
“那家伙……不会跌里面了吧?”李垂凤自语,抬脚走入了小巷。
小巷两边的墙壁略显暗沉,青苔已经从地上开始顺着墙体向上蔓延。
这条路并没有向李垂凤想象的那么长。尽头处,却是有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一座木屋。
木屋像极了李垂凤在家闲暇时陪他那爱煲剧的老妈所看的电视剧里的酒馆。
那貌似也就是一座酒馆。
李垂凤双眼微眯,木屋左右对称,两边的幌子随风飘扬,上写有“未来酒馆”四个粗字。
幌子后的木门半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身披墨绿色大衣的中年男子。
“你好,请问……”李垂凤进入酒馆,却因为眼见之人的样貌而止住了话语。
他可以看清男子的样貌,但似乎一转眼,男子的样貌就会在他的脑海中陇上一层迷雾。
“什么事?”中年男子正在仔细的擦拭手中的玻璃杯,略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青年。
“你见过他吗?”李垂凤调出手机中的一张照片,里面十位岁数同样大的青年合影,他所指的,是当中一位长相略显阴柔的男子。
“他叫顾桦白。”李垂凤补充。
然而,中年男子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他放下玻璃杯,面带微笑,“要来一杯吗?免费。”
“嗯……”李垂凤木讷点头,拉出了吧台下的木质座椅。
“好说。”中年男子回身拿出了两个玻璃瓶,一个里面装有浓稠的蓝色液体,另一个则是像雪碧一样冒着气泡的液体,“一份‘通识’,一份‘身份’。”
中年男子迅速的将液体倒入调酒器,不多时,一杯带有梦幻色彩的“酒”便摆在了李垂凤身前。
“喝了,你就可以找到他了。”中年男子朝着李垂凤轻柔的说道,随即从吧台旁走出,像门外走去。
李垂凤伸手,因手机和吧台接触,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但他如同没有察觉一般,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中年男子身后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他轻轻关上了酒馆的木门,望向了碧蓝的天空。
“果然……不带‘未来’二字,很难把……吸引过来啊。”中年男子微顿,“但是,牵扯的因果有点大,希望那杯酒可以稍微帮一下你吧……李垂凤?应该是这个名字吧……”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出了李垂凤并未告诉过他的名字,随即身体便化为了一束光,消散在了原地。
那座酒馆,也随之消散,仅剩下一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青年。
周围的小巷也不存在了。也许应该换句话说——东十路没有这条小巷,从未存在过。
“砰!”这块空地的半空凭空出现了三条裂缝,三个人分别从中走出。
“所长,这里有‘酒馆’的痕,但是……”三人之中,一名较为年轻的人对着旁边的老者说道。
老者另一边的年轻男子也轻微点头,表示肯定。
被称为所长的老者飘落在地,只身走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李垂凤身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于座机一样的机器,置于李垂凤的头顶,机器瞬间弹出了漆黑的细线,以抚摸的姿态在李垂凤身上拂过。
“他喝过‘酒’。”所长起身,“刚好,最近是区格破碎频发时期,把他带回去,当成试验品,看看我们能不能把那些‘酒’抽出来。”
“是!”所长身后的两人鞠身,上前架起李垂凤,从再次出现的裂缝中离去。
“酒馆……又是一个两千年了啊……”所长望着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天空,眼角半眯。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