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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斩离开后,团藏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复盘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他发现,别的事情都可以释然,唯独没能成为火影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他的这点心思日斩是清楚的,所以才会对自己说那些话吧。
团藏摇摇头,如果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被说服,那还是他吗?
在他看来,这是日斩作为上位者的一些怜悯和施舍罢了。
“如果我是火影,我也可以说着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身份互换的话,我不相信你会如此安于现状,日斩,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
可以输给所有人,唯独不想输给他,日斩是他一辈子的对手,尽管两人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哪怕只当几天的火影也好,如果无法超越的话,至少我要站到与你同等的位置上。”
这是团藏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的心声,在熟悉他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对火影的位置充满了野心的人,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就连最为亲近的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相信,除了自己,作为永远的对手的日斩也知道。
“我啊,我就是这样执拗的人。”
轻轻说完这一句,团藏的眼神里隐去了那丝落寞,再度回到了那个阴鸷无情的他。
回家吗?
不要,一想到那个扶不上墙的儿子和近几年仿佛转了性一样的妻子他就有些头疼,即便现在回去,恐怕妻子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团藏有些郁闷,妻子明明一直温柔如水,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顺着来,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想回家那就去办点正事。
团藏走在路上,夜幕初降,太阳落山后空气中的暑气散去,渐渐生出一抹淡淡的凉意。
夜风带着草木花朵的清香吹拂,令人心情舒爽。
在大蛇丸村子边缘的地下实验室里,两个昔日的盟友再度会晤。
团藏去的时候,大蛇丸正缩在自己的专属房间里输液,看到团藏出现,大蛇丸抬起那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带着防备的望向他。
此时的大蛇丸一看就非常虚弱,那模样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给人一种柔弱不能自理的错觉。
团藏很意外自己可以看到这个样子的大蛇丸,而大蛇丸同样很意外团藏的忽然出现。
他皱紧了眉头,额头上的虚汗好巧不巧的从太阳穴滑落,在离开下颌的那一刻无声的隐入衣服里。
这个时候如果团藏不讲武德搞偷袭,那么自己会非常麻烦,大蛇丸在心里计算着团藏会动手的概率有几成。
他向来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盟友,他也无法做到完全相信。
背信弃义,背后捅刀子,为了利益反水这种事情在这个忍界实在是太寻常了,大蛇丸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大家都一样,团藏有什么理由例外呢?
想要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安心疗愈,就需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或许是平时没人来,以至于让他疏忽了这个实验室除了自己还有团藏可以进来。
或许是两人很久没有在这里碰面了,才让大蛇丸疏忽了这一点。
团藏并没有像大蛇丸想的那样出手,大蛇丸目前来说对他还有用处,他不可能对一个对自己有用处的人出手。
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团藏难得的勾了勾嘴角,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你看起来有点狼狈啊,大蛇丸。”今天的大蛇丸跟以往相比好像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乌黑的长发,白的过分的皮肤,淡紫色的油彩包裹着的黑色眼睛……
大蛇丸尽量表现得状态好一些,饶是如此,惨白的脸色和细密的汗珠都将他的状态暴露的一览无余。
“团藏大人来这里不会只是关心我个人的状况吧?”
“需要我找靠谱的医疗忍者过来吗?”
“……”
大蛇丸没吭声,但是眼神陡然发生了变化。
拒绝的如此明显说明他自己应该可以处理眼前的状况,这样想着,团藏便没有再理会他的难受。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木叶跟雾隐的战争你应该听说了吧,现在双方战事很是焦灼,日斩派了大队人马前去支援,两天后就会离开。”
见大蛇丸没说话,团藏的语气中有了很明显的遗憾,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大蛇丸几眼,他哼了哼。
“本想着你或许可以去前线压一下水门的风头,搓搓他的锐气,现在看来也不行了。”
“团藏大人还是如此忌惮那孩子吗?”在大蛇丸印象里,团藏似乎总是对自来也那个小徒弟格外留意和忌惮。
不得不说,水门作为一个忍者,能力水平超过了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