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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升腾烈焰呑没着的那七层火炉及其中的蛋蛋,楚云樵深感无力,而楚何云果却又蹦又跳地大哭着,两只小手极力地伸向火炉方向。
“是谁?害了我的孩子?”突然,极远的雪雾深处,传来一个女人声的惊天怒号。
紧接着,那十万大山里山擅雪崩,狂风夹雪,震荡虚空。
闪电间,一个身穿黑色衣裙,满脸惊怒的女人,从天而降,她看到那熊熊的火焰,以及在火焰中时隐时现的蛋,那张漂亮的脸,扭曲着,想伸手去抓,但她又极怕那烈焰。
“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她眼中怒火升腾,紧盯着楚云樵。
“阿姨,对不起,是我……”楚何云果见状,心里十分难过,于是上前。
“是你?我要你偿命!”那女人大怒,可没见楚何云果是小孩就手下留情,一下举起右手。
“不是他,是我。”楚云樵见状,忙将儿子护在身后。
“是我,把这两个宝宝放上炉子的,与我儿子无关。”他对那怒火冲天的女人说,心里万分抱歉。
那女人一听楚云樵的话,二话不说,手一扬,楚云樵就仿佛被一条巨大的铁链捆绑禁固。
“我将你锉骨扬灰……”女人毫不留情,突然飞身临空,双掌劈头击下。
楚云樵只觉泰山压顶,命悬一线。
他体中突然神力湧现,就要挣脱禁固,抬头反击,但想到自己和儿子好心办了坏事,将她的孩子置于了焰火中,心中愧疚不已,于是放弃了反击的念头。
是呀,都是作父母的,爱子疼子之心,都感同身受,假如谁伤害了自己的果果,他肯定也会与人性命相博。
旁边的楚何云果见状,大惊,忙哭叫:
“爸爸……”同时,他不自禁地抬起了带有那金黄天铃的右手,对着空中,那天铃隐隐有明黄色光晕闪耀。
“夫人,不可!”空中突然传来急喝,随即一只巨手从天际伸来,猛地抓住半空中疯狂的女人,扯向天边,而楚云樵头顶的滔天巨力顿消。
“放开我,他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要撕了他。”虚空中传来那女人的嘶吼。
没人回话,但那巨手仍扯住那女人在空中未松,女人似乎在极力撕挣,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随即,一阵狂风急卷,从半空中落下了二人在地。
落地的除了那急疯了的女人,还有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魁梧壮汉,他右手还死死抓住那女人的左手。
“夫人,冷静,冷静。”他安慰着女人。
“我们的孩子没了,怎么冷静?我要他偿命!”女人一边喊叫,一边奋力挣扎。
“夫人,夫人,我们的孩子没事。他们遇上了天大的造化,你不能错怪恩人啦!”那男人急着对挣扎的女人大声说。
“造化?他们都在火海中化为了灰烬,还造化?”女人根本不信。
“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孩子,他们要出来了。”他左手指向那火炉。
女人一听,忙顺着丈夫手指的方向看去。
突然,她脑中轰然巨鸣,一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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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通红透亮的七层火炉中,虽仍被大团烈焰饼裹着,但又似乎缭绕着缕缕七彩祥云。
那放在格子上的两只蛋蛋,在翻腾的烈焰中,仿佛在滚动着,而且越来越大。
也奇了怪,那火炉格子似乎也随着两只蛋的增大而随之增宽增高,整个七层炉也向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着。
楚云樵和楚何云果,突见异像呈现,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楚云樵想伸手去牵住儿子,可动了动,发现身子仍被禁锢固着。
那男人也突然发现了,他忙松开女人,右手一挥,仿佛解开了捆绑楚云樵的那锁链,楚云樵一下恢复了自由。
“对不起,是拙荆无状,冒犯了您和公子。”那男人恭敬地躬身致歉。
“没事,没事。夫人也是疼子心切,可以理解。”楚云樵虽不知这壮汉恭敬的缘由,但仍大度地摇了摇头,随即弯腰去抱起吓呆了的楚何云果。
站定后,父子俩随那壮汉看向那耸入云天但仍被烈焰包裹着的奇怪火炉。
那两只也变得十分巨大的蛋,仍在火焰中翻滚着,但随之在一端的蛋壳有了破裂口,并逐渐变大。
继而,每个蛋的破口中露出了一个小龙形的头。
那女人愤怒及绝望的情绪,早被惊奇和忧心所代替。
她紧盯着烈焰里蛋壳所伸出的两个龙形脑袋,满是疼爱、心奋及担心。
她紧捏双手,手心里已捏出了汗。
情不自禁,她举步向前,伸双手想去抚摸自己的孩子。
“夫人,别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