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朝大周末代周皇昏庸无道,无问朝政。登基十载,涝五载旱五载,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百姓们,苛政重税压身在前,贪官污吏剥削在后。
末代周皇上位不过第十一年,天下已然大乱,百姓纷纷揭竿而起,组成义军攻占城镇,抢夺官家物资,一时间烽烟四起,无数生灵丧命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起义军在领头人的带领下力量逐渐庞大,占据的地盘和资源也最为广阔,这领头人便是后来大夏朝的建立者鸿元。
鸿元灭割据势力,一统天下,国号为夏,定年号为鸿元。至今已有七十五载。
那是一个雨天。
穆婉儿正在屋子里读着书,焚着香木的香炉点在屋内,淡淡的香味具有怡心静气,安定心神的妙处。门突然被用力推开,一个身高7尺半有余,体态匀称,身着金丝黑蟒袍的男子沉着脸走了进来。男子一进屋,寒风便跟着男子的脚步一同闯了进来。寒风打在女子身上,她不禁的哆嗦了一下。男子看到这一幕,似是响起了什么,赶忙转身将门关起来,似是不放心的还使劲按了按。
“仲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来,先坐下,跟我说说今日你进宫,夏皇知道自己要当爷爷了,高兴嘛?”
“婉儿,大事不好了。父皇昨个夜里突然生了场诡病,昏迷不醒。天医阁的王阁老私下里跟我说,父王这病情来得极为突然,严重之程度难以估量,便是他王阁老行医五十余载也未曾见过。父皇怕是不久于人世了,可传位遗诏尚未留下,如今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拉帮结派笼络皇子,欲求新王登基后能保住官职,甚至更上一层楼也未可知。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左右丞相,六部以及北境李将军等人要来府上做客。今日我等所商量之事大乎于天,今晚我怕是不能早回来了,你先好好歇息吧。”
男子说完话,转身便要出门,这次他没有像刚才进来那版无礼粗鲁,门只开了半扇便侧身走了出去,当然没有忘记好好关紧房门。婉儿的心绪一下子就慌乱起来,她轻轻摸摸了自己的肚子,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穆婉儿,大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军元帅穆定国的二女儿,作为北帅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自是不必多说。难得的是穆婉儿性子生来文静,喜爱看书作画,如同落凡的仙子从不问凡尘世事,平日里便是出门游玩也是极少的。而趁着穆婉儿出游时有幸见过穆婉儿容颜的人,无不夸赞只应天上有,人间自始无,而刚才进屋的蟒袍男子身份极为尊贵,正是当今夏皇的长子鸿仲。
皇长子府,亮堂的会客厅里一张大桌子摆满美味佳肴。寥寥几人端坐在桌子旁,坐在主位者自然是大皇子鸿仲了,此时他眉头紧锁,而就在刚才,府上的门客回来禀报说,原来说来赴宴的诸位大臣皆去了二皇子府上。
“大皇子放心,我北境全体将士永远站在大皇子身后。”李将军刚说完,其余几人连忙附和,只是这几人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却显得那么无力。
“我也没想到鸿乾那家伙如此心机,也不知多久前就开始布局了。如今朝中大臣至少一半被他笼络在麾下,东南西北四路军只有北境支持我,还是因为穆帅是我丈人的缘故。此等局势,不亚于泰山压顶。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他们不来了,诸位动筷吧!”鸿仲虽开了口,但此时众人哪有心思品尝佳肴美酒。
转眼已是半年过去,夏皇依旧处于昏迷,而不善权谋的大皇子始终无法拉拢更多支持者,倒是府中门客暗中进行了几次对二皇子鸿乾的暗杀,只是结局都是有去无回。二皇子也不是讲情理之人,鸿仲如今也整日里陷入被刺杀的危机中。
‘不,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一声声低哑的哭喊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谷中。
这是俩座高达百丈的大山,漫山的松针树让整座山溢满翠绿,点点阳光穿过树头映照在地面上。俩山衔接处的山坳中,一座简单但却又不失精致的木屋坐落当中,显得十分突兀。木屋东面半开的窗户,山风吹起窗户前的薄纱帘,透过纱帘的缝隙,可见一个脸色煞白满头汗滴的女子。汗水浸湿了女子额前俩鬓的黑发,紧紧贴着面庞。而面庞上,汗水夹杂着泪水一滴滴从下巴尖处滴落,正是穆婉儿。
穆婉儿浑身微微抽搐,听着孩子的哭声,她竭力侧过上半身支着手想撑起身子,女子面庞满是虚弱,但一双美目中却似乎燃烧着火焰般,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妇人。老妇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背后一凉身子一顿,紧了紧抱怀中孩子的双手,用充满无奈的语气说到:“二小姐,您莫要为难老身,老身也是奉命行事。您刚刚产子,身子最是虚弱,还是先好好歇息吧,身子要紧。这孩子生的如此金贵,绝不会出什么事的!您就放心吧二小姐!”
“杨妈,你,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老妇人听到穆婉儿说的话,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折身走回,将孩子轻放在女子身边,退到一旁。
“杨妈,你看这孩子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