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哥赶紧拉住了弟弟,“在人家的婚礼上,你试什么试?咱们另找机会!”
覃二哥一愣,觉得也是,别让禇家人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于是,又默默地退回了人群。
三郎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一看那虎视眈眈的架势,着实吓了一跳。
他不爱念书,不爱习武,就爱拨弄算盘、看账本子。
若是他们真上来跟自己比武,那肯定会被打个落花流水!
那也太丢人了!
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不行,不行,回去得发愤图强了,赶紧操练起来!
四郎被簇拥着进了褚二的院子,做了许多催妆诗,才进了褚二的门,看到了盖着盖头的禇二姑娘。
禇二姑娘从盖头底下的缝隙里,看到一双皂靴缓缓走近。
心跳如雷鼓,激动、兴奋、忐忑又期待。
房间里静了下来,都看着四郎,等着他做最后一首催妆诗。
谁知,四郎开口问道:“你是禇二小姐吗?”
众人一愣,然后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状元郎这是怕娶错新娘吗?”
“状元郎心思真多,还怕新娘换人吗?”
“哈哈哈,若是娶错了人,可就有意思了!”
“状元郎给我们提醒了,将来可以这么闹新郎!”
“对对对,整个大老爷们儿装成新娘,让新郎娶回家!”
“哈哈哈……”
大家发现了一个新玩法,都异常兴奋起来。
心里十分懊恼,怎么这次没想出这个好法子!
要不说文人就是心眼子多呢,肠子弯弯绕绕的,不知多少道弯儿。
三郎眼眸一转,笑道:“可不是我这四弟心眼子多,而是在我们乡下出过这笑话。
小舅子扮成了新娘,新郎将小舅子抱上了花轿。”
众人听罢,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都哈哈大笑起来。
覃慧萍的两位哥哥互相对了个眼色,这个三郎还是个能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
只要三郎将这些心思用在正途上,前程应该错不了。
若是将这些心眼子用在歪门邪道儿上……
他们的拳头可硬得很!
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地捏了捏拳头,目露凶光。
三郎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回头一看,对上兄弟二人友善的笑容。
三郎:“……”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四郎见褚二不说话,再次确认:“是褚二姑娘吗?”
禇二在盖头下笑的不行,也不再逗四郎了,回答道:“是我,放心吧。”
众人大笑。
四郎又做了一首催妆诗,这才让新娘子起身。
禇大郎背上妹妹,顿时心中的伤感真切起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妹妹,受了委屈别憋着,回家来,哥哥为你做主出气!”
禇二声音哽咽了:“知道了,以后父母就交给哥哥嫂子了,你们受累吧。”
禇大郎一听妹妹的哭音儿,也哽咽了:“记住,娘家永远是你的依靠,常回来看看。”
小侄子拉着小侄女的手,刚才还欢天喜地看新娘子。
现在也感受到了离别的伤感。小侄子大一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姑,我要姑姑,不让姑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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