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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的队伍

    灰色的雾气流淌在半空中不知去向何方,不知尽方何方。

    在其之上,硕大、暗淡的圆珠静静悬挂在东西两方。

    好像过去很久,似乎又在哪一瞬,两颗圆珠缓缓转动一圈。

    朱红,墨绿两道不同的光自上而下普照在大地,重叠又互不干扰。

    却无论发光到什么极致,始终驱散不了比它高到遥远,触不可及的黑暗。

    “哇——哇——”盘旋的乌鸦发出粗劣嘶哑声此起彼伏使人感到又凄凉又厌烦。

    不详的声音回荡在荒凉,毫无杂草只有寥寥枯木插在沙泥里的山地上。

    定睛看去,所有的枯木上都吊着一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脸上神情各异,壮汉双目圆睁死有不甘、女子吐出长舌带着怨恨、老人身体放松面带解脱……

    被血红草绳勒紧中的人摇摆不定,尸臭味随微微吹来的冷风飘去远处。

    乌鸦们俯冲而下再也忍不住,不愿意放弃心爱的食物,哪怕身上残留有恐怖的气息。

    羽毛黝黑发亮的乌鸦抓在看不出表情青年的脸上,橙黄尖细的嘴巴往眼瞳啄去。

    叮,嘴巴像是啄在钢铁上反弹开来,没有造成半点伤害,乌鸦歪头充满疑惑。

    “滚开。”青年猛的睁开双眼,在手臂挥动一半时,乌鸦松开爪子扑棱翅膀飞开。

    青年的动作没有停止捉住脖子上的麻绳试图解开,一边翻开记忆回想起之前恐怖的种种事情……

    远远望去略高的平地上似乎有着建筑,很难想象在这贫瘠之地也会有人烟的痕迹。

    随着视野拉近,建筑的轮廓逐渐浮现,高而厚的土墙包成一个圆圈把里面用泥砖杂草等简单盖成的房子守护住。

    吱呀,无数不太牢固的木门轻轻推开,屋子里的人纷纷走出来。

    他们身形佝偻穿着墨绿连体衣,从头到尾散发麻木向干活的地方走去不言不语,重复每年每月每天。

    干瘦的手掌搭在锄头上,青年重重咳嗽起来,下一秒肺都要坏掉一样,周围听到的人没有理会甚至连看一眼都不舍得给。

    对于旁人的冷漠青年习以为常因为他自己也是,好心它会害死你,活着很难很难但是少有人想死。

    咳嗽声连续不断青年没有休息,锄头落在稍微湿润的泥土上挖开小洞。

    右手伸进怀里的口袋摸出颗发芽的种子,小心翼翼放入小洞埋好。

    今天的种植任务完成,青年嘴角弧度上扬,接下来就是浇灌田里的农作物。

    人们称为日月的两颗圆珠开始转动两道光消失不见,天色也随之立马黯淡下来。

    计算好时辰的青年早早躺在石床上强行闭眸要自己睡着,在不深睡他会死!会被那个东西杀死!

    夜幕已经沉下来笼罩整个村子伸手不见五指,家家户户没有烛火亮起没有声响,像是死村无人居住。

    更加漆黑的影子在村子游荡时停时走,他们看不清模样只能大概分出是人的轮廓。

    诡异的是就算你贴到身前还看不到容貌,像融入了黑暗,还是他们本就是黑暗。

    不宽的屋子里响起沉闷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用心感受会发现和心跳的频率一模一样。

    屋子里的主人没有回应仿佛没有听到,门外的人仍在敲门,声音却产生变化。

    变的深重,敲在心头让人难受窒息,没有得到开门的结果,门外传来说话声。

    “开门!小兔崽子长能耐了是不是!连你老爹都不给开门……”

    “我是你娘啊!小清!赶紧给娘开门回去吃饭。”

    “哎!张清!我是你朋友许乐,我拿了玩具来找你玩,又睡着了吗?醒醒!”

    一道道语气熟悉无比,是个人都不由自主得去打开门,屋子却内一片安静,难道没人居住?

    良久,所有声音沉浸在空气中,人似乎已经离开,一柱香烧完的时间脚步声忽的响起。

    声音时大时小但是可以判断“他”在房子周围走动,随着他慢慢绕了几圈最后好像在一处停下。

    纸窗外有白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地板映像出张人脸,那是张没有五官,模糊的脸。

    放在窗边的手没有血色密密麻麻长满了尸斑,它一步一步踏了进来就这样无视了泥墙。

    不像本来就有的人皮包裹着全身,里面究竟空荡荡还是另有乾坤谁也不知道,腐朽的它古怪走向床边。

    一腿前脚着地,一腿后脚跟着地,正常人这样是走不了路的,或者能做到但是前进的速度根本不快。

    几十步的距离明明没迈几步却一下子来到床边,它就静静站在哪里,让人压抑,说不出话。

    空洞,死气沉沉的瞳孔盯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半响,它又有了动作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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