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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啪的一拍桌子道:“糊涂,夫人不是说五千两吗,怎么林林总总的这么多银子?你为何不和我说清楚,难道这其中又是你那嫂子给你出馊主意了是不是?还是你将银子扣下又给你娘家了,快说!”
卢大老爷这么一拍桌子给大夫人吓了一跳,大夫人范氏捂着胸口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和妾身发了这么大的火,当初旁边那个宅子要修缮老爷是清楚的,只是最开始咱们开的价格不合适,那么大的宅子,只能修缮一部分,正好娘家嫂子来了一回,看过了说是要想娶朱家的姑娘,这寒酸的做派可是不成的,后来有天晚上我和老爷说过,要在投入一万多两,老爷也同意了。”
卢大老爷气的脸色黑黑的道:“范郁琴啊范郁琴,你那个大嫂温氏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她会给你出这么好的主意?再说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我为什么不记得?你这次材料工匠都是哪里请的?”
大夫人范氏很不满意卢大老爷对自己娘家人的态度,就好像娘家的人经常来打秋风一般,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是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范氏的心里还真是接受不了。
故此范氏面色不好的道:“老爷都说打人不打脸,我那大嫂跟着我哥哥也是委屈了,她还是二等伯府富春伯府温家的姑奶奶呢,见识什么的自然比我要强一些的,虽然范家没了爵位,但是哥哥们都是很努力在改变现状的,老爷为何说的如此的刻薄?再说那天晚上老爷从平姨娘那边过来,妾身就提了,怎么老爷不记得了?”
大夫人最近频频被刺激,老是生气易怒,这在赵大夫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不是有些头晕晕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卢大老爷似乎感觉自己的言辞有些激烈了,忽然想起范氏的确提过这事,只是那天提了平姨娘,高兴的多喝了两杯,过来范氏这里时候已经晕乎乎了,就没在意,真是提的不是时候。
卢大老爷见此缓和了一下道:“从平姨娘那边过来的时候已经喝多了,根本没记住夫人都说了什么,再说老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老爷我还能害了夫人不成?你大嫂温氏虽然是富春伯府的姑奶奶,但是富春伯府到了下两代恐怕和咱们一样了,”
“温家祖上就是因为给当初的先祖爷做饭的厨子,温家商户出身,捐了全部的家财图了富贵,意外的揭穿了别人要用饭食害圣祖爷的阴谋,后来在居功行赏的时候得了一个伯府的名头,当初说是爵位能保留三代,所以他们一家继续做食料的生意,温氏这些年没少给夫人出馊主意,以往夫人给大舅哥二舅哥他们一些银子上的帮助,老爷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以后这家里孩子的事情,和任何超过五百两银子的事情都要和我商议。”
范氏和卢志谦是老夫老妻了,她也明白老爷这么说也没有坏心,她娘家大嫂祖上是厨子出身,所以规矩和家族底蕴的确也不是太好,要不是当初看她嫁妆多,闺中传出来的消息也是很能干的,恐怕轮不到她们范家了。
所以大嫂算是下嫁了,二等伯府嫁三等伯府,这些年因为这个没少委屈,故此爹娘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左右爵位到了哥哥这一代也没了,只可惜大嫂娘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大嫂的做生意不行。
基本什么生意到了大嫂这里都是失败的,这样一来没少折腾范家本来就不厚的家底子,最后都是她来收拾残局的。
但是现在老爷将自己在内宅银钱支配权降到了五百两,岂不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哪怕是给娘家多点也要动用自己的银子了。
不行找个问题要争取一下,“老爷,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慧姐每个月给的银子妾身还是全权支配吧,毕竟内宅事情还是妾身在打理。”
提起这个,卢大老爷就是一阵气闷道:“夫人又开始拎不清了,你从慧姐那里弄来的东西,不也是进了我们卢家长房的口袋,她的自然就是咱们的,这个道理还需要反复的强调吗?怎么就听不懂话呢,你今个还说慧姐以后每个月只有五十两银子了,这些能够做什么的?”
“夫人你现在可不能糊涂了,不能被眼前的富贵眯了眼了,二妹夫眼底年底眼看就回来了,慧姐的东西我们的抓紧了,目前咱们要去朱家下小定礼了,你都准备好了吗?那个三进宅院的房契你找到了吗?还有慧姐手里不算御赐叶家的两个铺子,两个庄子的你接手了,有没有机会都卖掉?慧姐那块祖传的玉佩呢?今个朱家三房大爷可是提了一嘴,说是这玉佩要是给丞相大人养身子最好不过了,你瞧瞧这一堆堆的事情等着,你看你哪个办好了?”
范氏知道自己最近在内宅的重心有些偏差了,所以积极的道:“老爷,慧姐的东西妾身认为还是辉哥去比较合适,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了,之前为了辉哥也是半死不活的,最近几日才开朗了一些,慧姐来到咱们家之后,只在旁边的宅子住了两个月,之后就搬到了清花阁,这两年多就没动,所以妾身也想通过让慧姐搬家,看看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了?”
卢大老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