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齐子沐,你……”凤云初瞪大眼睛挣扎着。
齐子沐将她扣在墙角,粗鲁地吻着她的唇,仅仅在这片刻才能忘记他们之间已走到了尽头。
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是凤云初与他最后一次见面,罢了,就让自己再任性这最后一次,凤云初这么想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清晨醒来,迷糊中睁开眼,凤云初这才想起自己在齐子沐家中。枕边的人还在,呼吸声并不均匀,他醒了,可是又没醒。
凤云初看了看时间,心想自己该走了,还记得他昨晚说过,今早让我自己走,他就不送了。
呵,男人!
凤云初拿起自己的包,最后再看了一眼被窝里蜷缩着的人,这是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昨夜半梦半醒之间还能感受到他翻身时习惯性地要把手搭在自己身上,这次,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又收了回去,然后转身继续睡。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都仰仗两人的年少轻狂。
还记得两个月前,m市,中央广场草坪上,齐子沐与凤云初在阳光下背对而坐,正享受这份舒适。
齐子沐忽然开口:“云初,如果以后...不管以后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我希望你答应我,我们永远都是彼此心里最亲近的那个人,好吗?”
凤云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这些年两人从最开始一起创业,到后来产生摩擦,感情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但是要分手的话无异于砍掉自己一条腿。
两人都想过要砍掉这条腿,却不敢面对失去这条腿的痛,不知道没有这条腿的生活是否和以前一样习惯。
她转过身,看着子沐的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只会和自己未来的丈夫一个人亲近,如果和我走下去的人不是你,却和你最亲,那对我未来的老公不公平。”
看着齐子沐一下子暗淡的眼神,凤云初心如针扎。傻子,我这么说是因为不想和你分开,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能把我弄丢了,弄丢了就回不来了,你个傻子!
而今,你终究还是放开了我的手!心,针扎似地疼,凤云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齐子沐的家,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修长的指尖,洒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它给了凤云初想要的温柔,慢慢温暖她冰冷的心。
凤云初嘴角微微上扬,幅度再大一点,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有一个小酒窝,惊艳了旁边匆忙路过的行人。
齐子沐,在一起的这五年,你给了我最炙热的爱,也给了我最冷的剑,打破了我对爱情的幻想,但是,我依然相信,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不会辜负我,不会让岁月带走爱情,只会加持力量。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他到来之前,让自己变得更好。
初夏的风吹在脸上,长长的头发迷乱了凤云初的眼,耳机里的歌曲又把她带到了那个神奇的国度......
……
凤朝元年,凤朝百姓饱受战乱后终于迎来休养生息的日子。
当朝天子凤天行,年二十八,从小便跟着先帝南征北战,杀伐果断,英武不凡,深受百姓爱戴。
天子后宫仅有皇后与潇妃二人,皇后楚沁乃宰相楚雄嫡女,膝下有一子名凤卿阳,字熙泽,年四岁。
潇妃,名萧魅,大将军萧峰之女,腹中怀有一子,已八月有余。
……
承恩殿外廊,尘心拉着潇妃往屋里走:“娘娘,这雨下得太大了,咱们回里屋去吧,这闪电雷鸣的怪吓人的,小心着身子。”
“你呀,就是胆小,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潇妃摸摸自己的肚子,眼里尽是期待。
萧魅原本是国色天香的人儿,因生在将门,从小跟着父亲习得一些武艺,所以常常随父亲征战,伴在陛下左右,与凤天行算是青梅竹马。
有一次在战场上,萧魅为了救凤天行一命,情急之下用身子护住他,自己的后脑勺受伤,战场上未能及时得到治疗,瘀血阻滞,导致眼睛严重受损,至今未愈,只能模糊看见光亮和影子。
“娘娘您是不怕,可也顾着点小皇子,小皇子这马上就要足月啦,奴婢可盼着呢。陛下也一定盼着娘娘和小皇子平平安安的。”尘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潇妃,她深知潇妃从小便性子洒脱,大大咧咧,自己作为她的贴身婢女,少不得要凡事都仔细着点。
潇妃点点头,自从眼睛受伤以来,她的听力却提升了不少,听着雨滴敲打屋檐之声,听着雷声如敲响的战鼓轰隆而来,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初和陛下一起征战沙场的日子。
那时的萧魅常混迹在父亲的军中,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袭黑色束身衣,着实是英姿煞爽!而那时候的陛下还是太子。
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在峻峰山谷,那一战损失惨重,带出去的士兵死伤殆尽,萧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