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客携壶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飞,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
酩酊但酬佳节了,云峤,登临不用怨斜晖。古往今来谁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
重阳刚过,大燕国明玉公主府中的菊花尚未撤去,仍旧还在吸收着秋的浓意,那金色的花朵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为耀眼。
在这绝美的景色之中,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从房间中传来,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一脸苦笑地半躺在地上,鲜血浸湿了胸前的华服,整个人脸上看去一片惨白,周围却是一片狼藉。
苏无言擦去嘴角的鲜血,挣扎而起,扶着桌脚缓缓地坐在了凳子之上。
感受着身体中肆虐的刀气渐渐被体内的紫色力量抚平下去,他心中长舒了了一口气,对于自己今天的冒失却是没有一丝后悔。
这是第几次了?十次?二十次,他也记不清楚了
这方世界江湖之中儒、道、佛三派势力争锋,除了燕、梁、秦三国并立之外,北有大辽窥伺,西有吐蕃小国觊觎,东有东瀛环视,再加上弹丸之地的朝鲜,让苏无言本还存在的优越感荡然无存,想来想去和自己记忆中的朝代没有一个类似的。
想他前世也是一个五好青年,有幸来到这方高武世界之后,凭借着体内莫名而来的紫色力量,一路下来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刚满十六岁就达到了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宗师之境,谁知道三年前却因为得罪了天人境界的强者而被废去一身武功。
要知道这方世界江湖中高手有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天人境界之分,除此之外相传在天人境界之上有破碎虚空存在的人仙境界,而苏无言能被一个天人境界的高手废去一身武功是何其之幸。
他体内如今的刀气就是当初留下的,这道刀气三年来不断地折磨着他,但凡他丹田之中有一丝内力产生就会立马被刀气吞噬,从而不断壮大,如果不是伴随着他来到这方世界的神秘紫色力量存在,只怕他五脏六腑早就被这道刀气切的粉碎了。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重伤之下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大燕国的明玉公主看中,从而成为了这公主府的半个主人,被人笑称为病态驸马。
作为他名誉上妻子的明玉公主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容貌天下无双不说,更是先帝的遗腹女,当今皇上正是她的亲叔叔,再加上有一个宠溺有加的皇太后,其地位可想而知。
因此这大燕国嫉妒苏无言的人比起嘲笑他的更多。
“小言言,出来接客了。”
就在苏无言刚将房间恢复原样的时候,房间外一阵叫喊声传了进来,那喊声中满是调戏的味道,让他刚刚平息下去的刀气差点再次暴乱起来。
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只见院落中正站着四人,当先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一张鹅蛋脸庞,眉下是乌漆漆的美眸,乌黑的青丝披在身后,明黄色的长裙装饰之下让她整个人显得梨花带雨,格外引人注目。
此时那女子正眉头深皱地看着苏无言,此人正是苏无言名义上的妻子,大燕国的明玉公主赵凝心。
而在她身旁的则是一个三十五六的儒衫男子,只是这男子一头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放浪不羁。
对于此人苏无言却是再是熟悉不过,却是大燕国长公主的丈夫,自己和赵凝心的姑父风含笑。
因此对于刚才对方的调戏苏无言只能默默接受,敢怒不敢言。
至于赵凝心身后的两人,一个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寒竹,一个是这公主府的内臣秦奉天秦公公。
这两人苏无言这三年来也没少打交道,只是比起寒竹的冷冰冰样子,秦公公明显慈爱许多,永远都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显然很喜欢看到苏无言被风含笑弄得无话可说。
“姑父不留在皇宫中领略那西域高僧风采,怎么这么出来了?”
对着赵凝心三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苏无言看着风含笑疑惑地问道。
据他所知吐蕃高僧前来大燕觐见,按照对方的行程安排今天却是和大燕国高手有一番比试,晚上自然少不了歌舞招待,只是看现在的天色这几人明显回来的太早了。
“什么西域高僧,就是一个妖僧。”
听到苏无言的询问风含笑嗤了一下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屑。
“哦?”
风含笑这话让苏无言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要知道他遵循的是儒家之道,讲究的是出仕入仕上报国家,只是几番尝试之下依旧名落孙山,从而往返于歌舞之地,只是不知道怎么被长公主喜欢,从而成了驸马。
为此他也没少被皇室子弟嘲笑,比之苏无言的病态驸马也是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从认识到现在苏无言从来没见过他这番表情,想来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惹到了他,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