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我,崽种!”
大力一拳轰击在许安梦的脸颊上,许安梦给了敌人的拳头狠狠一脸,只因为他不够果决,捡到的东西就是野生的,为什么还要在路上徘徊不定,让人扣上小贼的帽子,他见里面的东西挺值钱的,也不敢直接拿走,在路上游走,却被失主瞧见,认定他不似好人,他只来得及说一句自己捡到了他的钱袋,根本没人相信,跟着失主一起来的帮手们,拳打脚踢,许安梦常年因为胃病而营养不良的身体,根本扛不住,不一会儿,他就昏死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他妈的就死人了,撤!”
“he~tui!”
一口浓痰吐在许安梦的脸颊上,昏死过去的他并不知晓。
一群人急匆匆的散去,虽然打死人对他们来说不算大麻烦,但是去牢狱里面蹲几天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还得散财给牢头,不值当,还是麻溜的溜了算了。
“这不是许家那娃么,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唉,我去给吴家老二知会一声吧,他表弟差点让人打死了。”
邻里街坊们看见了许安梦的惨状,知道他为人,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但这也说不清,刚刚也没人敢上去拦,对面十几个人,还有正当借口,要是把他们自己也给揍了,那就亏大了,自己可还要养一家人,怎么可以受伤,做好心人受伤了,可难说有没有其他好心人给他们一大家子发钱发粮。
都是穷苦人家,何苦来哉!
……
许家,一座并不像样的破落小户,窗户上只是用木板隔断,屋子里夏天闷热,冬天寒冷彻骨,这里住着的是许安梦的表哥,他也只有一人了,世上除了许安梦,他再没有其他的亲人。
“是谁?!!!”
“是谁这么狠的心,下这么毒的手,伤了我阿弟!”
吴靖眼中血丝密布,愤怒直冲他天灵盖,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了是谁伤害的阿弟,他绝对会拿刀杀过去,一刀砍死那狗日的崽种!
感受着许安梦气若游丝的呼吸,他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自己穷困潦倒一辈子,娶不了媳妇,就等着阿弟能考上秀才,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时候拉他一把,给吴家和许家传香火,许安梦要是死了,他怎想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
因为在许安梦父母尚在的时候,待他犹如亲子,他父母早亡,直系亲属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娘舅,而这娘舅将他视如己出,娘舅二人患病相继过世,唯一给他的交代就是请求他看护好自己的阿弟许安梦,将他带大。
吴靖比许安梦大了十五岁,他亦是将自己的弟弟许安梦当做了儿子一般看待,因为许安梦这个拖油瓶,他一直没能娶妻生子,因为要供养许安梦读书识字。
终于,许安梦的胸膛不再欺起伏,吴靖的理智彻底丧失,但此刻的他忽然安静下来,整个人犹如一潭死水一般,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他慢慢出了门,敲响了告诉他许安梦出事的邻居家门,“黄哥,是谁打的我阿弟?”
“这……”黄松面有难色,那可是肖易寒,临安城一霸,如果让他知道是自己告状,自己就有麻烦了。
吴靖大手抓住黄松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压在墙上,吴靖身高一米九,生的牛高马大,虎背熊腰,面容坚毅,要不是因为许安梦,其实他想娶媳妇不算难。
黄松看清吴靖的眼睛,被那眼神里的杀意震慑,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是肖易寒!”
吴靖眼神一凝,原来是那个混子,被自己当街揍过的盲流子!他打许安梦,是因为自己上次坏了他的好事,醉酒强抢民女想要干坏事的时候被自己撞见,被自己狠揍了一顿,之后他带了五个人来找麻烦,也被吴靖一拳一个小朋友似的全干趴了。
他们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吴靖咬牙切齿,回到家中,拿起那把锋利的柴刀,背在自己的腰间,用衣服遮盖住,看了看自己的阿弟,胸膛不再起伏,没了生气,他眼角跳了跳,从一个密洞内拿出藏匿的碎银子,交给了黄松。
“黄老哥,麻烦你给我弟弟置办后事。”
“唉?你想干……”
黄松的话没有问完,吴靖就已经走远,看着他的背影,黄松打了个冷颤。
黄松是个老好人,十几年的街坊邻居,吴靖知道他的为人,将家里最后的存银给了他,请他为阿弟置办后事,至于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去,那是因为,估计没有机会亲自置办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今天,他要大开杀戒!
“来来来,喝酒喝酒!哈哈哈,那傻小子还以为我们真不知道是他捡的钱袋,还一个劲的解释,解释个毛线,老子就是要揍他!”
“哈哈,是啊,肖老大,上次那姓吴的狗杂种打的我们可疼了,打不过他,我们还打不过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