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心中尚有其他事宜,此刻自然未曾事无巨细一一说与张飞,只是含糊几句,一笔带过。
说着说着刘备倒是送走公孙瓒去而复返,此刻回到屋内,自然开口询问梁广为何远道而来。
梁广也未曾隐瞒,直言自己因为相助于人得罪了张让,只怕张让会对他不利,自己身边又无太多勇武之人,听闻审配说起张飞勇武,所以此番前来,是想求得张飞相助。
张飞方才听得梁广所言,知晓梁广为何在士人心目之中如此地位,此刻听得梁广因得罪了张让恐有性命之忧,自然开口就要应下相助之事,可张飞还未开口,刘备已经率先说道:“梁大哥此事何难,便是我这兄弟抽不身去,我也定当相助!”
张飞虽未开口,但观其神色,梁广便知道此事已经成了。而且除了张飞之外,还多了一个刘备帮手。
别的不说,刘备的武艺虽然比不过关张赵这样的万人敌,但在三国之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了,若无勇武,怎能徒手分开关羽和张飞的角斗,更别说手持双剑这样的短兵器与吕布这般的强横之辈交战了。
“兄长说的哪里的话!兄长前去,我自然前往,最多就是放下这里的生意不做便是!”
果不其然,刘备话音刚落,张飞便立刻开口说道。
听得张飞对刘备的称呼,倒是让梁广的喜悦消散了几分,只听张飞对刘备的称呼,想必两人纵然还未结拜,却已经是相交莫逆了,以张飞的性格,想来梁广想要将其收入麾下的打算算是泡汤了。
至于将刘备收入麾下,梁广还真未做过这般打算,虽说刘皇叔在创业初期多次寄人篱下,但其对汉室的忠诚让梁广还是有几分忌惮。
毕竟刘备不是荀彧,荀彧可以在看清曹操之后被曹操一个空盒逼死,但刘备显然不会,虽然刘备至情至义,但要让自己和刘备的情义和汉室相比,梁广却没有这样的信心。
“兄弟果然与我乃是同道中人!”一旁的刘备听得张飞开口,抓住张飞的手开心的说道,接着他看向梁广。“梁大哥乃是我大汉的股肱之臣,忠心耿耿,却被一个阉人逼得如此地步,圣上虽然被小人蒙蔽,但我刘备作为汉室宗亲却万万不可让忠臣寒心,梁大哥,我们即日返程,免得你离望平之事被奸人得知,进献谗言!”
“兄长所言极是,梁少君耽搁不得。”张飞看向梁广,也是表态说道。
眼见张飞和刘备依旧如同历史一般结拜,倒是让梁广有些后悔晚行了一步,但梁广虽然清楚目前许多文臣武将尚未崭露头角,正是招揽的好时机,但却也清楚自己确实不能离开望平太久,不然若是被参上一本,反倒是天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梁广倒也不再犹豫,当下便开口说要返回望平。
张飞和刘备也不耽误,张飞兀自前去准备了些许路上的食物和盘缠,接着找人迁来两匹马便随着梁广前往望平而去,涿县所在毕竟靠近边郡,马匹虽然珍贵,但以张飞的身家却也能购买几匹,虽然算不上神俊,但用来赶路却也够了。
四人一路狂奔,朝着望平而去。
接连路过广阳,渔阳,右北平三郡,一直到辽西海阳县内方才放缓了脚步。
原因无他,刘备和张飞的马有些疲惫了。
梁广和关羽所骑马匹虽然并非是历史有名的宝马但却也是去了辽东之后更换的良驹,而张飞和刘备所骑之马,虽然价值不菲,但却只能算是尚可的中马,算不得良驹。
眼见张飞和刘备马匹疲惫,夜色渐浓,梁广开口示意众人暂且找个地方落脚歇息,毕竟,已经狂奔了整整一日,便是耽搁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顺着官道,众人很快找到了路边的驿馆。
梁广虽有官身,但毕竟此番离开驻地乃是悄然离去,官家的驿馆居住自然不便,好在不远处便有商户所开的驿馆暂供居住和歇脚。
官道之上这种商号的驿馆要说起来自然有些不妥,但东汉之际,像是糜家,甄家这般的商贾之家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本就是当地士族又善于经商,所以创下了这般莫大家业。
其实梁家也是朝着糜家,甄家的方向在发展,但是毕竟少了世家的身份,所以纵然梁母乃是司隶郡内有数的商业奇才,但却也不过只是做得一县之地的富户。
闲话少叙,此刻梁广等人已经到了这驿馆门外。
敲了敲门,门内一青壮走到门前,那青壮并未直接开门,只是手持油灯打量着门外的梁广几人。
“几位是要投店?”那青壮小二看向梁广几人,开口问道。
“你这话问的?不是投店,莫非是来与你耍笑?”一路奔波本就辛苦,此刻到了驿馆门外对方却又迟迟不开门,此刻还开口如此询问,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试探,如此一番自然让性子本就急的张飞有些不满,直接开口反问。
“张飞兄弟莫要心急,小兄弟可是有何误会?”眼见那青壮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