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三月十三,公历4月26日。上京京郊大相国寺。
宁远兵与孔自融相约而至。
当他们碰面的时候,宁远兵明显带有一丝不悦:“孔书记,这位是?”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孔自融身旁的孔自祥。
“来,远兵,孔自祥,字鹏举。我鲁东孔氏同宗兄弟。现任鲁东省委常委、副书记。”孔自融让孔自祥向前一步,看向他,并把他介绍给宁远兵。
宁远兵闻其言,脑海中刹那间思索一番,旋即微笑着向前迈出一步,并伸出手,“原来是自祥书记,久仰大名。还望恕小弟之过,此前未曾与您谋面,实是唐突了。”
“远兵书记,您可切莫这般讲,应当是我对您久仰才对。这么些时日,您的大名在我们孔氏一族中早已声名远扬。” 孔自祥紧紧握住宁远兵的手,爽朗大笑着寒暄道。
宁远兵将手收回,凝视着孔氏俩兄弟,“想必,贵族家长是遣二位孔兄前来拜谒我太爷爷了。然而,鉴于您们未曾提前言明,恐怕我太爷爷难以接见自祥书记啊。”
孔自融与孔自祥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念头纷呈。
正当孔自融欲开口之际。
孔自祥抢先说道:“远兵书记,您误会了,我随我堂哥一同前来,不过是个随从罢了。我不进去。您尽可放心。” 言罢,他朝着孔自融微微一笑。
孔自融会意,转头看向宁远兵:“远兵啊,就如踢足球尚有替补队员,与宁侯爷见面此等大事,我孔家定然要有个备用之人选。您说对吧。” 同样是面带笑容,可孔自融的笑却别有深意。
“那便好,毕竟我太爷爷,当下已然是一位百余岁的高龄老者,对于他的情绪,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务必要谨而慎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宁远兵在领会孔自融此语之意后,以同样的口吻回应着。
几人寒暄结束,宁远兵瞅了瞅腕上的手表,然后抬头朝着孔氏二兄弟乐呵呵地说道:“晨钟暮鼓,这不刚敲过晨钟,咱得先去寺庙山脚下填填肚子。完事儿,就能进山啦。” 说完,笑嘻嘻地钻进车内,还不忘打趣一句:“二位书记,紧紧跟着我的车哟,速度可得把控好,一会儿进村那可就是人山人海喽。”
孔自祥、孔自融二人各自登上自己的轿车,尾随着宁远兵的车向寺庙山下的村落驶去。
一路悄然无声,转眼间就到了寺庙山脚下的村落,他们找了一家素斋饭馆。宁远兵热情洋溢地邀请二人下车吃饭,还兴高采烈地点了好几样斋菜和素面。
饭桌上,宁远兵一脸轻松随意地问道:“我说二位,不知道这一趟拜访,贵族家长有没有啥特别具体的盘算和想法呀?”
孔自融微微一笑,应道:“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儿,就是想听听宁侯爷的当面教导,再请教请教宁侯爷对咱们两家关系的看法。”
宁远兵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跟着逗趣道:“我太爷爷岁数大啦,这次能亲自接见孔书记,那肯定是有不少想法在肚子里呢。这对咱们进一步联手合作,那可是有着重大意义哟!”
吃完饭后,孔氏兄弟二人准备上车,却被宁远兵笑着叫住:“二位孔兄,这进山的路呀,咱们只能甩开脚丫子走,车可上不去。压根就没车道哟!”
面对宁远兵的风趣和玩笑,孔自融和孔自祥相视而笑,孔自融摇摇头:“走吧,咱们步行入山门,考验的也是你我的心性和耐力。”
宁远兵健步如常,而孔自融和孔自祥两兄弟则步履蹒跚,时而休息,时而驻足欣赏沿途周边的风景。
只见四周,青松翠柏,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松涛阵阵,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梦幻的精灵在地上跳跃。远处,飘渺的雾气缭绕在山间,使得山峦若隐若现,仿若仙境一般。
那挺拔的翠柏,犹如忠诚的卫士,静静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它们的枝干交错,形成了天然的拱门,似乎在欢迎着来访者的进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松针,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与大地轻声低语。
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与忙碌的蜜蜂共同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鸟儿欢快地歌唱着,清脆的歌声在山谷中回荡,为这宁静的仙境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活泼。
孔自融忍不住赞叹道:“此等美景,真乃人间罕有!” 孔自祥也频频点头,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沉醉其中。
宁远兵看向孔自融:“孔书记,当年我孩童时,跟随我太爷爷在山上修行,走这条路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了,所以这沿途风景,我也司空见惯,只不过今日再入山门,却发现地位不同了,眼界同样不同了。您说呢?”
“哈哈哈,远兵书记果然是有所感悟。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虽有一个向佛之心,但是,这尘世间的世俗之事,不剩烦几。终难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