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余执事在搜查了数处齐人高的灌木丛之后便收起了心中猜疑。
“想来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我心神,此番回去之后我便向宗门告假一些时日来好生修养!”
想到了回宗门,余执事面上多了一抹惆怅。
继而忽的一笑:“但愿那时宗门还能容我!”
“呼!”
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余执事便朝着岗坡处走去 。
待齐临近,听的岗后一片寂静,余执事面色严肃哼了一声。
“呵!”
“这群崽子倒是没心没肺,此刻竟然还能这般快的睡去,殊不知此番回去,连杂役之流怕都是落不到。”
几日来,
余执事一直与这些人同行,也是知晓这几个别宗弟子的德行,散漫,傲气,若不是不同宗,他早就出手管教。
同样。
他也知晓这几人一路来所惹出倒腌臜倒灶之事,就如昨日借宿之时与其同行的一名六阳宗弟子看上了那借宿人家的女儿,之后离开这名弟子便借着出恭的由头折返了回去。
当时他虽未跟着过去,但那弟子用意他早已看透,而结果不用细思也知晓,怕不是一家都被灭了口。
至于说为何不去阻止?
呵!
不毛之地,别说一户人家性命了,哪怕是之前入得都城所接待他的那些修士世家之流,在其眼中也仅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
而蝼蚁性命,谁又会去在乎呢!
抛开杂念,余执事准备继续朝前,可是刚一迈步,便眉头一皱。
“嘶!”
“不对!”
“此处四下无人,又是午夜,哪怕是这些崽子睡得再死,这般距离我也能感知其一二呼吸。”
念此。
余执事飞身越过了岗坡,这一看便心道一句果然。
之前岗坡之后空无一人,且四下还零星飘荡着一缕缕薄雾,至于几日来那些同行弟子,早已没了踪影。
余执事一颗心骤然提起。
方才他是离开朝四下搜寻,可距离走的不是太远,而能在这般距离下让数名弟子莫名消失而不被他感知。
余执事扪心自问,哪怕是身为中五境初境的他在面对同境修士之时也绝对做不到这般悄无声息。
所以..
“此方天地修行之势贫瘠匮乏吗,以致修行之士止步于七,这样说来...”
“是邪祟作怪?”
心念到这,
余执事气息调动而起,荡的衣衫鼓鼓作响,继而朝周围高声道:
“何方妖孽胆敢杀害我十宗弟子,还不显出身来速速受死!”
余执事声音不小,在这片空档地带传出很远,
只是..
过了许久周遭除了那被叶风裹挟而起的沙沙声之外,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邪祟他不怕,在其当年甚至还与宗门长老一同斩杀过一只从山水神邸中叛逃而出阴物,而那阴物之前还是享一方香火受人供奉的的水神娘娘。
但此刻不同,
寻不到对方踪迹才是让他有些着急,也有些忌惮。
因为...
未知的才是可怕的。
连续数声未得到回应,余执事终是压不住心头的忐忑朝腰间一抹,一张被巴掌大的符篆被其捏在指尖。
接着朝天一甩,忽的一下,黑夜中荡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接着一声巨响划破夜空,回响久久不息。
借着符篆所散光亮,这让立身于岗坡前的余执事观的更加的真切,同时也能清楚的看到其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阴沉的可怕。
显然这张雷符让得来花费不小,这般漫无目的使用让其肉痛不已。
而且,
待到这张雷符所闪光亮彻底熄灭后他也未寻到四下有古怪不对之处。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与来时所观并未有任何出入。
除了....
猛然间,余执事朝天看去。
“这块云!”
“是这块云,与来时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这块遮月的云。”
“而且..”
“前后时间过去不短,这块云从出现到此刻位置一直未曾有过任何变化,呵!”
寻到怪异之处,余执事一声冷笑飞身而起,接着一掌推出。
这一掌威力十足,
身形未至, 可那夹杂着令人恐惧狂暴气息的掌风却是裹挟到了云彩跟前,以致让那块云彩四散而开。
若是细看,便能见到其中一片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