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继正在开封府内,与司天岳一道,全神贯注地聆听仵作剖析那门吏的死因。
正此时,却见门外时迁满脸喜色,大踏步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哥哥,小弟不负所托,已将安道全先生请至!”
李继抬眼望去,却见安道全一袭青衫,身长八尺有余,长须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司天岳面露茫然,望向李继道:“驸马,这位是……?”
李继嘴角轻扬,泛起一抹浅笑:“司府尹,此乃安道全,江湖人称‘神医’。”
“有他援手,定能揭开那医官身上的重重迷雾。”
话音未落,安道全单膝跪地,抱拳道:“小人安道全,拜见驸马、府尹大人。”
李继赶忙上前,伸手将其扶起:“先生切莫多礼,此次若能助我查明真相,李某定当重谢。”
安道全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似是成竹在胸:“驸马但放宽心,这些腌臜之事,就交予小人便是。”
李继不住点头,高声唤道:“陈勾,速带先生去查验那三位医官的尸身。”
言罢,转头轻拍时迁肩头,温言道:“兄弟一路辛劳,速回驸马府歇息,明日或许还有劳兄弟。”
时迁闻言,眼中精芒一闪,朗声道:“小弟领命。”
见时迁转身离去,司天岳缓步行至李继身旁,神色凝重道:“驸马的殿前司果真是人才济济……”
“有林冲、杨志那般豪杰已然不凡,今日又得安道全,日后大宋社稷,恐要仰仗驸马了。”
李继淡然一笑,心中暗忖:“老子不仅要他大宋的江山,便是那赵佶,也要乖乖给我做奴隶。”
“哼……不对,奴隶他是做不了了,内侍省大总管的位置。跟他现在的状况比较搭,哈哈哈哈……”
司天岳见李继神色有异,奇道:“驸马,何事让你如此开怀?”
李继微微一怔,忙道:“呃……无事。那高俅府上的门吏,确是被人从背后一刀夺命。”
“观其身上包裹,想必是知晓自身性命难保,欲要逃离。”
司天岳连连点头:“不错,只是如今线索已断,也唯有寄望于安道全了。”
次日,赵佶再次颁下旨意,命李继火速侦破案件。李继领命,当即将安道全寻来询问状况。
安道全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大人,这几名医官确是中了惑心草之毒。”
“此草毒性阴狠,人若服下,两个时辰内便如失魂傀儡一般,受人摆布,待恢复神智后,对当时之事却茫然不知。”
“而他们背后那几行金字,乃是墨水中掺了幻现砂所致。”
“此物甚是奇妙,不论书写于何处,只要用黄鼬尾尖之毛制成的毛笔书写,字迹半个时辰内便会消失无踪,而后方现。”
“至于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起火,缘由倒是简单,正是磷火作祟。”
“此物燃点极低,稍有异动接触空气,便即燃烧。”
“此三种物事,正是三名医官毙命之因。呃……大人,这三种东西皆为稀世奇珍,寻常官宦之家实难拥有。”
李继颔首道:“哼,普通人又岂会如此大费周章来陷害于我。”
“这惑心草和幻现砂,想来药铺不会售卖,宫中也不应出现。嗯……那它们会从何处得来?”
此时,公孙胜轻移脚步,凑至李继身侧,压低声音道:“大哥,此事亦非毫无头绪……”
李继急忙转头望向公孙胜,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先生此言何意?莫非先生已有良策?”
公孙胜微微一笑:“既然那凶手藏头露尾,我们不妨引蛇出洞……”
李继双眸一亮,朗声道:“哈哈哈哈……先生之意,可是设局诱那凶手现身?”
“只是,此事关乎人命,谁愿为我等涉险?”
公孙胜手捋长须,从容道:“这有何难?安先生医术通神,要研制出与那些奇物相似之药,想来也非难事。”
安道全闻言,微微叹息:“若要寻替代品,确也不难,只是若近处细察,终难乱真,只怕会被那凶手识破。”
李继淡然一笑,朗声道:“只要先生能找出替代品,其余之事便不足为虑……”
“我这便去向皇上请一道旨意,邀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来驸马府赴宴。”
言罢,对堂下几名小厮喊道:“速去安排府中庖厨准备妥当。”
“再往各位官员家中送请帖,就说我与公主承蒙各位大人关照,特设此宴以表谢意。”
小厮领命而去。
李继又忙对公孙胜道:“兄弟,今夜可要劳烦你暗中留意众人动静,若有可疑之人,即刻告知于我。”
“一清先生,命武松、石秀、杨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