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月本想嘴硬说不喜欢,但手却控制不住往萧厌头上摸去,一下接着一下。
萧厌弯着腰,将头往孟锦月怀中送,他宠溺望着她又问了一遍:“杳杳,你喜欢吗?”
“嗯,喜欢。”
孟锦月水润的眸子都变亮了几分。
萧厌终于松了口气,他嘴角上扬:“喜欢就好。”
“我到床上去叫你摸好不好?”
这几日孟锦月精神萎靡,萧厌不敢造次,也没敢上床,只是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讨孟锦月欢心。
“嗯嗯。”
孟锦月重重点头,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快上来。”
萧厌嘴角疯狂上扬,这个法子果然没错。
“你头上这对猫耳朵谁做的啊?你怎么弄上去的?这么牢固?”
“我让林升壑帮忙的,但法子是我自己想的。”
说到这里,萧厌有些脸热,林升壑当时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到现在都记得。
但比起面子,还是讨孟锦月欢心更重要。
别人做事他不放心,便还是找林升壑了,他们少年时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这点事情叫林升壑知道也不算什么,反正更没出息的样子,林升壑也是见过了。
“那他和阿枝是不是也知道了?”
孟锦月笑着问。
萧厌木着脸:“他应当不敢和谢青枝说吧?”
孟锦月拨弄着萧厌头上的耳朵,眼含笑意:“应当不会。”
“不,林升壑为了讨好阿枝,或许真敢说。”
见萧厌脸越来越黑,孟锦月笑着开口:
“不说这个,小猫别动,我要摸耳朵。”
孟锦月不叫他动,萧厌便瞬间安静,乖顺的把头往孟锦月手上送:
“杳杳,你随便摸,除了摸头上,别的地方也都可以,我哪里都是杳杳的。”
————
床上,孟锦月正闭着眼睛,极为舒服的小声哼唧时。
萧厌突然从底下抬起头,压低声音试探问:“杳杳,杳杳……阿晔给你的信上写了什么?”
“怎么……没看到你拿出来呢?”
孟锦月睁开水润的眸子:“难道……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萧厌连忙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你吃醋了?”
萧厌原本想说没有,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嗯。”
孟锦月摸向枕头下面,将谢云晔写的信递给他:“喏,给你,反正阿晔信中提也提到了你。”
萧厌接过信件,仔细看了几遍,信中谢云晔确实没有勾引孟锦月,只说了一些他在北疆时遇到的趣事。
萧厌放下心来,“杳杳我错了,是我小人之心了。”
“知道便好。”
————
“陛下呢?”
李太监看到孟锦月,连忙迎了上去:“殿下在殿内,娘娘,陛下今日早朝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宣政殿险些见血!”
孟锦月脚步停下:“为何?”
“还不是几个老臣,仗着陛下信任,自诩忠心耿耿,便左右陛下的私事,吴阁老甚至要撞柱而亡!”
孟锦月点头:“我知道了。”
比起别的皇帝,萧厌算得上怠于儿女私情,他在她身上花了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
可萧厌也是天生做皇帝的料子,能力极强。
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许多事情,加上萧厌也不像别的皇帝那般贪图享乐。
他不选秀纳妃,也不大兴土木,酒池肉林。
反而减轻徭役、降低赋税、整治贪官、提拔寒门……
所以如今百姓的日子比先帝在位时要好过太多,百姓们称赞萧厌,臣子们也同样。
要说君臣之间唯一的矛盾,便是子嗣问题。
他们成婚到如今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最开始臣子们还期盼着她和萧厌的孩子,但如今即将第四年,臣子们便不再抱有希望,都认为她不能生。
最初他们想劝萧厌选秀,有属于自己的子嗣。
可萧厌大发雷霆,极为严苛地处置了不少人,臣子不敢再劝萧厌选秀,开始劝萧厌过继子嗣。
如今皇室中,先帝的儿子都死光了,只有安王还仅剩着唯一一个儿子。
安王这个儿子也是个病秧子,因而当初萧厌才将人留下。
接过这两年这个病秧子身体竟“奇迹”般一日比一日好转。
孟锦月推门进去时,便见萧厌沉着脸,脸色铁青坐在龙椅上,面上带着愠怒,脸色比锅底还沉。
“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