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听吗?”
林升壑捂着额头,他在下面汇报了近半个时辰,抬头一看,萧厌在出神,嘴角还挂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陛下?”
“子言,何事?”
萧厌回过神来,坐直看向林升壑。
林升壑望着萧厌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心中忍不住叹气。
“臣说了半个时辰,陛下难道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去吗?陛下在想何事?”
萧厌笑着摇头:“没听见,你确实有些吵。”
说完萧厌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但朕在想杳杳,想的有些出神,你也不算打扰到朕。”
“子言你可知道,下个月月底是什么日子?”
林升壑心中默默翻白眼, 他们大婚的日子,如今整个萧国境内还有谁人不知呢?
萧厌恨不得四处宣扬,不仅大赦天下,还减免赋税,分发喜糖。
“陛下,这个月您问我这个问题,或许已经上百遍了,您不记得吗?”
林升壑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萧厌摇头:“不记得了,或许是皇后这几日一直叮嘱朕,要注意保暖,她说的实在太多了,朕只记得她的话。”
“子言,你难道没发觉朕身上多了什么?”
林升壑默默瞥了眼萧厌身上的锦囊:“皇后娘娘给您做的锦囊,还做了腰带,这些臣也早已知晓了。”
萧厌已炫耀了不止一遍,特别是知晓谢青枝什么都未曾给他做后,萧厌更加变本加厉,故意找他炫耀。
“是吗?你肯定未曾仔细看过。”
说着萧厌就将腰间的锦囊和腰带要解下,“朕觉得这做工比宫中的绣娘还要好上数倍,你来看看?”
林升壑木着脸配合萧厌的纠缠,他很清楚,他若是不配合,今日就别想顺利离开了。
萧厌对着旁人只是暗搓搓的炫耀,在他这个兄弟面前,便是毫不掩饰了。
林升壑昧着良心夸完孟锦月的刺绣水平后,萧厌终于心满意足。
他笑着拍着林升壑的肩膀:“子言,你虽成亲比朕早,但你却不如远远不如朕啊。”
“臣哪里不如陛下?”
林升壑满脸疑惑。
“自是不如朕得妻子欢心,前几日朕只是咳嗽了一声,杳杳便十分紧张,不许朕来上早朝,可朕坚持要出门,否则你前几日想见朕都难。”
林升壑木着脸,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现在好了,萧厌还不知道还炫耀到何时?
林升壑耐着性子听着,最后实在忍不住:“陛下,臣要回府了,改日臣再入宫吧?”
“改日?明日朕要陪杳杳出宫游玩,后日也要陪她,再之后的时间也是她的。”
“除了朝政之外,你若要见朕,恐怕有些艰难,实在是杳杳不肯放朕走……”
林升壑捣蒜一般点头:“好,臣绝不打扰陛下。”
他再来找萧厌他就是狗。
他不信萧厌不来找他,没有他,萧厌那无处安放的炫耀心思,说给谁听。
萧厌炫耀自己的锦囊,其他成了亲的臣子,夫人做的数不胜数。
只有在他面前,萧厌才能有优越感。
“臣告退。”
林升壑说完转身便走,正当他狠狠吐出一口气,要迈出殿内时,萧厌却再次喊住他。
“等等。”
林升壑想假装未曾听见 ,可萧厌又喊了一声。
林升壑只能回头,挤出一抹笑来:“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过来。”
林升壑只能缓慢挪过去。
萧厌不情不愿丢给他一个包袱。
林升壑微怔:“陛下,这是?”
“这是杳杳做给你和阿枝孩子的衣服。”
林升壑抱着包袱惊讶:“这么多?”
萧厌阴阳怪气:“是啊,竟这么多?”
若非小孩的东西萧厌用不上,否则他是真不想给林升壑。
“子言,你在府中也要争口气啊。”
林升壑:“陛下将那么多朝政都丢给臣,臣每日早出晚归,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臣还能怎么争气……”
“朕是说,你要争气笼络住你的夫人,因为你不争气,导致你的夫人时常缠着杳杳。”
萧厌语气极酸:“你若是争口气,你的夫人便不会同朕争宠,她是女子,又带着孩子,杳杳自是对她更心软。”
“但朕才是杳杳的丈夫,你夫人也该注意分寸才是……”
林升壑:“……”
“可阿枝是女子?”
林升壑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