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胜总堂,一间灰暗的房间内,灯光昏黄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晃荡,更添几分诡异。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关二爷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几炷快要燃尽的香,烟雾缭绕,使得关二爷那威严的面容若隐若现。
郑伯神情肃穆,他缓缓拿起三炷新香,就着蜡烛点燃,双手恭敬地持着香,对着关二爷的神像深深鞠了三个躬,嘴里念念有词:“关二爷在上,今日我郑国强请您老保佑和联胜能度过这难关呐,社团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还望您老显灵,指引我们一条明路。”说罢,他将香稳稳地插入香炉之中。
做完这一切,郑伯转身走向那张陈旧的大圆桌,其他人早已围坐在桌子周围,安静地等待着。
牧师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他一身黑色的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个醒目的十字架,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荣哥则是靠在椅子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时不时地皱眉,显示出他内心的些许烦躁。飞拳坐在荣哥旁边,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来回敲打着。
郑伯缓缓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扫过众人,“各位老大,今天把大家叫来,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是为啥事。咱们和联胜,在这香江扎根了上百年,历经了多少风风雨雨,可如今,却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啊。”
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凝重之色,牧师轻轻点了点头,率先开口道:“郑伯,您这话不假,最近这社团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大b和东莞仔那场火拼,闹得动静太大,警方那边也施压过来了,再这么下去,确实不妙啊。”
荣哥听了冷笑一声,“郑伯,您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吧,虽说大b和东莞仔闹得是有些不像话,但咱们社团这么多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至于就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吧?”
“阿荣啊,你还看不清形势吗?这次大b和东莞仔为了争话事人,在街上公然火拼,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警方那边已经盯上咱们了,要是再这么乱下去,和联胜迟早会被连根拔起,咱们这些老家伙,也都得跟着完蛋!”
飞拳听了,微微点头。
郑伯目光在众人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现在只有一个人能稳住咱们和联胜的局面,带领社团走出困境,这个人就是阿乐。”
“阿乐?”牧师微微一怔,随即道:“郑伯,阿乐这人是不错,做事稳重,也有能力。可大b和东莞仔那边能同意吗?他们为了这位置可都拼了老命了,哪会轻易让给阿乐啊。”
郑伯摆了摆手,“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我们和联胜,向来是讲规矩、重情义的地方。如今社团面临如此危机,不能再任由他们胡来。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把票投给阿乐,推举他做话事人,先把社团的大局稳住再说。”
荣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郑伯,这事儿可不好办呐。虽说阿乐是有情有义,但大b和东莞仔那边都有自己的一帮兄弟,要是强行推举阿乐,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内乱啊。”
郑伯脸色一沉,“那也得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和联胜就这么毁了吧?再过几年,我们一个个都是没钱没势的老头,谁还会听在座几位的话?大b还是东莞仔?”
他的目光如炬,依次扫过牧师、荣哥和飞拳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那几盏昏黄的灯光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氛围压得黯淡了几分。
“大b这个人,根本靠不住,五年前你们忘了?社团正危及的时候,他跑去了凹门。而东莞仔呢,虽然对社团贡献很大,但脾气火爆,容易冲动,这次街头火拼就说明他不适合坐这个位子。”郑伯坐在那把陈旧的太师椅上,继续说道。
牧师微微皱眉,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荣哥也跟着点头,“是啊,大b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再看东莞仔,虽说这些年为社团冲锋陷阵,可这脾气啊,就是个定时炸弹。这次闹得那么大动静,他压根就没考虑过会给社团带来多大的麻烦,只想着自己争那话事人的位子。”
郑伯见牧师和阿荣已经表态了,看向飞拳,然后问道:“飞拳,你觉得呢?如果你和我们站一边,那么阿乐就有四票,我希望你能为社团的大局考虑。”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牧师和荣哥也都将目光投向了飞拳,等待着他的回应。
飞拳听到郑伯的话,微微一怔,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就怕东莞仔会不服的,他可是我的徒弟。”
郑伯听了,哼了一声:“飞拳,亏你还是他老大,如果任由东莞仔这么闹下去,社团才是真的要完了。至于大b和东莞仔那边,我们会想办法去安抚、去说服,实在不行,也得让他们知道,社团的利益高于一切,不能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就坏了大事。”
牧师也在一旁劝说道:“飞拳啊,郑伯说得对。咱们得齐心协力,阿乐要是能